第二十九章 奇逢(反杀) (第3/3页)
。美人出浴的景致自然是极好,可他现下没胆去看,倒不如伺机逃走。正当他抓耳挠腮之际,却听闻浴门内传来一声轻唤。 “贺兄?可否进来帮我个忙?” 贺中寻看过和光赤身的模样,每一寸都细细见过,可如今在对方醒着的状态下见着,这当中的感受可谓千差万别。 和光露出赤裸光洁的脊背,下半身没在汤池中。他的额角有小小一络被水浸湿的髪,经粉须,遇颊红,蜿蜿蜒蜒爬至后颈,最后小心翼翼贴在琵琶骨上。贺中寻痴痴地盯着那缕乌髪,只觉得自己神魂都已附在上面了,整个人如那蜷起的髪梢一般的羞怯。和光背着身子朝他转过脸: “背上的字迹我擦不着,还请贺兄助我…” 手一下子被捉着搭在和光后腰,还有缓缓向下的趋势,贺中寻大吃一惊,颤声问:“你……你……不是说背上么?” 此刻他触到了那柔腻细嫩的肌肤,一颗心简直要从口腔中跳了出来,却再难释手,连面前靠上来的身子也避不开。 和光的心跳却不似他一般厉害,他捏着贺中寻的手,心下冷静道:这人整个胸膛热烘烘的,手掌却是寒凉,与方才黑衣人一般。他把那手拽至眼前细细打量,上回在土匪山寨的牢房中未能看清,此刻手腕处一条晒痕在阳光下清晰可辨,分明是长期戴着手套留下的。他又用舌去尝手指,薄汗是海盐般的微咸,细细分辨,微末处又大有不同,像是淡淡的锈味…… 这两年和光未曾停止对罗雀门的探寻,他在永乐宫的藏书里读到过,手指有铁锈味,不正是练攫鹰手的特征! 贺中寻一根手指被和光含在嘴中,叫软热的舌尖舔舐着,更加惊得呆了。他脸烧得通红,半晌才站起身来相避,一撑持间,双手却揽住了对方矫劲纤瘦的腰肢。 “贺兄你在惧什么?” 眼前这人吹气如兰,口脂香阵阵袭来,把他整个人都薰得晕陶陶。这场面香艳得近乎怪诞离奇,却要把他余生定力泰半都击溃,手上难以自已搂得更紧,心里想的却是:糟了,要被妖怪吃了。 和光此刻已确定,贺中寻与方才那黑衣人即便不是同伙,也必定相识,又见面前这人脸被春色戴红,一双眼睛是漂亮而饥渴的,真不忍卒睹,不禁起了捉弄的心思。他双手微微一用力,把贺中寻推倒在地上,从池水中站起身。 一具布满欲痕的身躯便被主人大大方方展露出来。白嫩肌肤上不少斑驳的青瘀,臀部下身更是无数指印红痕交错。有如白梅染血,璧玉有瑕,不是不刺目,却也是万般惊艳。 “啊!” 贺中寻跌在地上,不由得天旋地转,全身发抖,他畏于抬头,眼神飘忽不定,却发现自己胯下衣摆已被鼓鼓囊囊顶起一大团。 和光也看见了。他讥笑两声,随即跨出水池,隔着衣料赤足踩在那龌龊物上,猫戏耗子般用足心轻轻磨蹭。 脚下动作并未用力,贺中寻脑中,却宛似半空中打了个霹雳。他一下子定力全失,竟丝毫不敢抗御,任自己的孽根被踩得愈来愈硬,意识片刻间神游物外,竟不知身在何处。 “贺兄,贺少侠……过那云天关路遥且阻,若是没你护送只怕我明年都到不了…” 和光这姿势居高临下,是十足的盛气凌人,语气却又熟稔地扮起弱。他脸上未褪的胭脂微微晕开,染在眼角,在一片水汽氤氲中,显得格外妖媚引人。浴池中的花瓣沾在肌肤上,有些随着水珠落在贺中寻的衣摆上。在这狭窄浴室的辰光中,雨落如花,花烁如星,正似一个旖旎春梦的开端。 贺中寻沉浸于这美梦中已是心神俱醉,双颊被一种酒醉似的鲜红的颜料渲染成晕,糊里糊涂地点了点头。 和光眼角一弯,轻笑道:“先前贺兄在山下偷窥我沐浴,今日又助我去寻那令牌的归属,一点功一点过,功不足邀,过不至罪,就此两清了。” “嗯……诶!什么!?” 贺中寻这才如梦初醒,惊惶地瞪大双眼。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像贺兄这般古道热肠的侠士,怎能背上轻诺寡信的恶名?” “我、我……” 贺中寻方想起自己答应了什么,恨不得以头抢地。他算是琢磨过来了,只要和光柔着声叫他,必是有事使唤他,而他也忒不争气,轻易便被勾得五迷三道,全然被拿捏得死死的,在孤雁山上是如此,方才也是如此。 他见和光脸上得意之色,一副吃定他的模样,心中又气又悔又羞又惧,却又莫名掺杂了一丝隐秘而奇异的……兴奋? 真是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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