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地图新角色 (第4/4页)
统统化为前世的幻影,他剩下的就是两套器官,这副身子,他自己。 还有她。她在哪里呢? 他环视眼前这个可怖的地下室,扫过一个又一个刑具,知道其中的任意一种将来都可能被用到他身上,目之所及处,没有其他活着的男人,他又回过头,看到一个吊在空中的,那么他刚才高潮的呻吟声便全被他听见了。那男人背对着他,全身缠着绳索,只看得清他双手在背后合十,捆得极富禅意。显然他的主人不仅擅长绳艺,而且审美极好。 还好,只有一个。喻茶心中的焦虑稍有缓解。 但Jamie不在这里。而且上次坐在她身边的男人也不在这里,也许她正把那个男人压在什么地方做,他衷心希望那男人能被操死完事。 他摸了摸脖颈上的项圈,就算那男人在受苦,他也嫉妒着。他不在乎身体的疼痛,只要她可以再看着他。她高高在上地笑着时,那双黑曜石一样甜蜜又恶劣的眼睛好像藏着一个不能说的秘密,狡黠得可以担起所有少年的初次悸动,也可以承载一切成年男女的欲涌。 还年少时,喻茶一直想要她含在唇间的秘密,就忍不住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顺从一点、再顺从一点,说不定她会附在他耳边,悄悄选中他,把那个谁也不说的秘密讲给他的耳朵。 也许就差一点点,她就会告诉他了。 这种事情当然没有发生,或许根本没有什么秘密,有的只是他自己混作一团、乱七八糟的十几岁,糅合了最清纯的情窦初开以及最畸形的下流性爱。 明明经受着哪怕成年人也鲜少涉猎的性爱调教,被威胁、凌辱、搓圆捏扁。他不清楚,也许是青春的特定产物,十几岁的年纪就是要有一次,他也逃不掉某种清纯的心动,他感觉得到,实在可笑,每次她注视他时,它就怦怦乱跳。做一个人的暗恋者,也做一个人的狗。爱意无法掩饰地喷涌而出,他的身体也会为之高潮。 哪怕后来毕业、工作,无数次与无数人聚了又散,回家躺在床上,当生活裂开一道缝隙,总是她最先跃入脑海。时至今日,他面对她时总是充满疑惑,但要是让他问,他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好像那些疑惑全部是他自个儿的臆想,说不出口。 喻茶疲倦地笑了笑,刚刚高潮后,即便十分冷淡疏离的脸也显得触手可及,再在乱七八糟的情绪里一滚,沾满红尘,更显得可以好好揉捏一番。他手轻轻搭在小腹上,自己现在像什么?是她养在别院的外室,没有名分,没行昏礼,辛苦等待不能称之为“妻”的女人,而她或许在上除他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啊,也许他上辈子就是她养的外室,也说不准呢? 喻茶想得痴了,模模糊糊听见身后的男人在急促地高叫,估计是高潮了,想到自己正和她的其他性奴一起,在她的牢房里挨着调教,他身体就一阵软热,女穴痉挛似的吸住了按摩棒,跟着高潮了。 他红红的脸贴着地面,短暂地清醒后,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了。 主人不在。 他们就继续热好身体,等着主人回家,来主宰这一切。在那之前,他们要为下一次承宠,做足准备。 就好像,没有谁是不一样的。 月亮的银华愈发闪亮,不知何时,圣子像是变成了一块木雕,土石的塑像,明明动作没有变化,可周身虔诚的沉浸感消失不见,好像灵魂被困锁在躯壳里,动弹不得。眉如弯刀、妖气横生的魔神从塑像后走出来,这位永恒的血族有着年轻少女的外貌以及恍若亘古的气质,她走出来时,周身的一切都好像在加速地衰朽、腐化,比悬浮的女神像更像是一个神。她拎着鞋子,光脚走在地上。尤利西斯是一名虔诚而刻苦的圣子,而圣子的祈祷亦是一种苦修,他的膝盖必须直直跪在磨得如镜面般水滑的大理石上,直任由冰冷和坚硬侵蚀人类脆弱的肉体,才能锤炼他的精神。所以她的脚也踩在这冰冷的大理石上,一步一步走到圣子面前,手拖在唇前,吹了一口气。 暗紫的烟雾袅袅娜娜地笼罩住圣子的脸,从他的口鼻处缓缓渗进去。 尤利西斯在睡梦中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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