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龙息BE支线:他没赶上。 (关于作者边哭边写这件事) (第3/4页)
—— “好好活着”。 宛如一痛冰水泼下,她一动不动。她跟着夫妇两人学会了人族语言,可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要是自己看不懂就好了。 她打开冰箱,看见里面塞满了食物,打开衣柜,发现新增了好多春夏秋冬的衣服。 她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他们为了离开她,竟然连屋子都不要了。既然不想跟她一起生活,把她赶出去不就好了!为什么又要有这个祝福的纸条,为什么又要给她买这么多新衣服,为什么要表现得这么爱她在意她,又将她抛弃!? 温柔刀啊,伤人最痛。 她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怎么也不肯相信。 半个月过去,她吃空了冰箱。天气入了秋,她固执地用魔力将一切留在他们还在的那个夏天。她把屋子整理得干干净净,觉得他们是不是有一天还会回来。 冬天的时候,她站在小屋的门口,眼中一片死寂,嘴角却有淡淡的笑容:“妈妈,为什么穿着你买的棉袄,我还是这么冷啊……你回来给伊娃焐焐手,好不好?” “如果你们现在回来的话,院子很漂亮的,你们喜欢的鸢尾花,都还开着呢……” 轻烟从远方的镇子里生气,没有人回答。 她终于明白,她确确实实又孤身一人了。 这一次,她学会了在离别之前,不闻不问。本来就是留不住的人,再怎么问,得到一个善意的谎言,也不过是显得自己更加可怜罢了。 第三次,就是今天。 …… 这次,其实,反而没有前两次那么歇斯底里的难过呢。暴怒、绝望、悲怆……通通都没有。也许也是因为,这具将死的身体负荷不住这么激烈的感情了吧。现在层层上涌的只是脱力与疲惫,还有一阵枉然的空虚感。 她的一颗火热的跳动的心,经历过重重惊险的死劫,也经历过三番五次相似的不辞而别,却还依旧不甘地,奋力地,剧烈地跳动着,相信着光,渴望着爱,奋勇地想厮杀出一片开阔的星垂平野阔来,仿佛永远永远不会被击败。 可现在,这颗心,突然有点跳不动了。 已经不想去谴责他的背叛,也不再抱有什么别的期待了。 哀莫大于心不死。总是这样期待着,真的好累。 一次次被拒绝,一次次被抛弃,还一次次地相信自己可以拥有。 ……多蠢啊。 愤怒,哭叫,央求,这些都留不住一个要走的人,也不会使他们再回来。 也许爱能留住一个人。 ……可是她不会。 说到这里,她想起来霍尔珀。救下她的时候,她已经昏了过去。她被她母亲抱在怀里,身上是浸湿了的被子,他的焦黑的父亲倒在一边,哥哥在火焰中全力摇晃着窗子,醒着的人身上着着火,都在叫着:“求求你救救她!好心人,求求、求你!” 一家人,在烈火中痛叫着,共同托举出一个生命。 救下霍尔珀并不是大发慈悲,她只是突然想知道,被这样爱着的生命,会是什么样子。 霍尔珀果然跟她不同。她活泼灵动,善良体贴,仿佛天生知道怎么去爱。家人去世的阴影笼罩了她一年,但那之后她渐渐走出来,变得成熟而动人。 伊娃从未开口,但一直在默默地跟她学,学着表达善意,学着去爱。 但是她太笨拙,学的也太慢。以至于在遇见他之后,她还是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自己的喜爱。 也许她的强迫太极端,但她只是太想得到他了。 对此,她只能说一声抱歉。但她并不后悔,因为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可能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她没有任何得到他人喜爱的成功的经验。 “啊……”伊娃低低地因为疼痛而呻吟一声,嘴角流出一丝血来。魔力早已透支,她顽固地以生命为燃料,维持这里一切如故。 在看到尤尔斯与九席碰头的时候,她曾想过把他锁回床上。但是她没有,因为那没有意义。 她想要的不是一个性奴,她想要的是一个救赎。 她一直抱有一个隐隐的期待——她不奢求他为了她背叛祖国,她只希望他能留下。她潜意识里抱着能再见他一次的念想拼死从战阁的围剿中活下来。但是,他既没有留下,也没有回来。 还能怎么办。今早她咽下“等我回来”的恳求,已经是在保全最后的尊严。 分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灵魂的震颤那么剧烈,她直觉的惊喜那么明显。 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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