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肉体在泥沼中腐烂,灵魂却向死而生(虐心章) (第2/2页)
用镊子捏着酒精棉球,小心地给他清理伤口。 鞭伤还未完全愈合,一碰就容易渗血,贺毅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任由刺激性极强的酒精烧灼皮肤,侵蚀血肉,仿佛失去了痛觉神经。 那是因为经历过太多更为残忍的酷刑之后,对这种程度的痛楚已处之泰然。 护工也曾照顾过许多被虐得奄奄一息的奴隶,他们大多非常怕疼,惨叫、哭喊和哀求充斥着他生活的每一寸,他从未见过如贺毅这般平静的受害者,平静到对自身的安危漠不关心,平静到有些死气沉沉,像一株随时都会枯萎的花,吊着人的心。 但他似乎又是想活的,这些日子以来,他积极地配合治疗,乖乖地吃药复健,他每一次都很珍惜食物,就算是寡淡的米汤,他也如获珍宝一般捧在手心里,认认真真喝得一滴不剩。 他还很有礼貌,脑子也清醒,举手投足间不卑不亢,不像其他奴隶,整日只会缩在墙角发抖,满眼只剩下人格被打破之后的卑微和绝望。 毫无疑问,贺毅是特别的,堕落与光明在他身上如此矛盾地共存着,他的肉体在泥沼中腐烂,灵魂却向死而生。 这样一个傲然如梅、高洁如月的人究竟是怎样沦为性奴隶的? 在岛上工作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对一个奴隶的来历产生了兴趣。 涂药的力道放得极为轻柔,护工想要尽可能地为贺毅减少一些病痛折磨,虽然他看起来根本就不在意。 一楼的监控室里。 程啸冷冷地看着屏幕里发生的一切,直到贺毅病房里的灯灭了,护工将房门重新锁好后,方才转头对值班守卫道:“给我去重新找个护工来,不,多找几个,以后一天换一个,轮流看着他,省得走的太近。” 又过了几日,贺毅终于能自己下地行走了,虽然他走不快也走不远,但好歹生活能够自理了。 他的手脚有段时间没有戴过镣铐,腕间经年累月磋磨出的伤口终于有机会结痂,黑乎乎的一圈,看着有些渗人。 背臀的鞭伤也好了许多,淤血散了不少,徒留满背纵横狰狞的疤痕。 这些日子以来,他都只能趴着睡觉,这于常人来讲异常难受的姿势,对贺毅来说却是奢侈,难得没有束具加身,没有轮暴淫辱,没有饥寒彻夜折磨,他睡得安稳又满足。 又过了些时日,他的皮外伤基本痊愈,行动也终于与常人无异,这也就意味着,他该回去了。 出院那天,贺毅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件一件脱光了身上的衣服,叠好了放在病床上,拔掉导尿管,插入尿道棒,将阴茎锁进守卫带来的金属鸟笼里,套上项圈,戴上镣铐,跪在地上,神色漠然地爬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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