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2/3页)
,得其习性,消除业障,终可归一。” 宋砚念念有词:“与光同尘,与鱼同水。”而当他回神之时,老者已经消失在了湖边。 ︿ 兜兜转转中宋砚还是绕回了古桑之下。这时一个小孩跑了过来撞到了宋砚,小孩坐在地上捂着头。 宋砚急忙扶起小孩,关切地询问:“没事吧?” 小孩从地上站起来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没事,你可比刚才那个哥哥温柔多了,我不小心撞了他,他却凶我。” 宋砚摸了摸小孩的头再次询问:“那哥哥你在哪碰见的?” 小孩指了指身后,“那里。” 宋砚顺着小孩所指方向缓缓直起身,灯火阑珊处,一抹清瘦笔直的背影负手立在古桑下。而古桑上数千条祈愿红绸被风吹起那刻,伴着清脆的铃铛声,再与眼前的背影融合一体,如同一幅精美绝伦的画作。 宋砚走了过去,立在容诩身侧。 容诩伸手截住一条红绸,轻言:“小郎君,你猜猜看,我寻着谁的祈愿了?” “我瞧瞧,”他取走容诩手里的红绸,一目三行后道:“竟是肃邵阳的。” 祈愿有一:唯愿相见,别无他求。 容诩递给宋砚一条红绸:“这还有更有意思的。” 宋砚接过一看,嘴里念道:“祈愿有一:愿执子之手,与子同袍。钟秉言。” 容诩:“没料想,这二人背后的故事竟如此感人。” 宋砚将红绸还给容诩,叮嘱:“咱们窥探别人隐私本就有所不妥,你记得挂回去。” 这时,一位老伯来到二人身侧:“二位既然到了这古桑之下,不如写个祈愿挂在枝头,来年风调雨顺,事事如意。” 宋砚侧首询问他:“写吗?” 容诩睨了一眼老伯手里的红绸,语气懒散不屑:“这有何可写的?寻着无聊吗?” 老伯答疑:“此话差矣,每年来此祈愿的人不计其数,有求得子的,有求如意郎君,也有求步步高升的,还有的只求神仙一个答复的。” “我无亲无故,有何所求?” 老伯笑言:“可求早日寻得双亲。” 容诩抱臂:“那也是寻着无聊。” 宋砚:“老伯,给我一张吧。” “好。” 老伯取出红绸时,压在下面的红绸落了出来,刚好停在了容诩脚边。 宋砚捡起,递给容诩:“既然落了出来,也算是有缘,写吧。” 容诩垂眸,瞅着红绸上精致的桑叶花纹,片刻后他接过了。很快,二人写好后,便交于那老伯,最后由那位老伯挂上了高枝。 宋砚仰面看着迎风飘扬的红绸,想起了自己写的祈愿有三。 其一:愿双亲平安康健。 其二:愿阿瑜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其三:愿早日捉拿凶手。 “我们也该回去了。”宋砚走了几步,发现容诩并未跟上,于是回头唤道:“容诩?” 容诩抬头望了红绸最后一眼,才跟着宋砚离开。 深夜,更夫在外敲锣报时,而容诩枕着头,仰面躺在榻上盯着窗外发呆,身侧的宋砚早已睡熟。 他忆起独自立在古桑下的一幕——一条祈愿红绸飘落下来,他伸手接住,红绸上没有属名只留祈愿有一:愿与容诩千秋万载,永不言弃。 他烦闷地侧过身,本以为会彻夜难眠,不曾想过不了多久他便沉沉的睡去。 刚过正午,一辆马车驶入元雀大街,车后紧跟着行列整齐的士兵。队伍声势浩荡,路人纷纷退避两侧。 马车的帘子随着颠簸向外掀起,宋砚在人群里注视着帘子里的人,他微微蹙眉:“咸安侯?” 在葵阳国,人人皆知早年的上官卿是刺客出身,冷漠无情,却不受谁人所托,擅自刺杀前朝国主而被当今国主重用封为镇国将军。 之后他与平京、丹阳二侯为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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