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第1/2页)
罪犯在被逮捕之前的一天,是自由的。而只要他被定罪,判了刑,他就不再是一个自由人,连坐在押运车内都不被允许靠窗,只能透过一点缝隙偷瞧外面向后行走的树木,匆匆的行人和蓝色的一点天空。 温杭看了两分钟,觉得无聊还头晕,就不看了,转过头去看宋栉风。 他跟温杭印象中差不多,不过还是比从前成熟些。 看着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在看守所的劳动太多了,温杭虽然体力好也累了,在车上晃着晃着就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不错的梦,正是遇到宋栉风那天。 温杭六年级那年,比他大几岁的初中生或者社会上的小青年喜欢成帮结伙,欺负一些附近落单的,或者家庭有缺陷的小孩儿。 温杭两者都占,自然是被欺凌的坐上宾。 他回家的路有大路,也有速度快一些的小胡同,其中一条黑漆漆的胡同,正是他经常被堵的地方,每次都被折腾半天。于是这条路就没有一点捷径的用途了,但温杭还是每天在这条胡同里走。 温杭不怕疼,被打被骂的时候也不怎么躲,有时候还笑着反驳两句,如果不看他脸上的伤,他的神情就像是在和朋友玩笑一样。通常被打完后,他会从身上隐秘的口袋里掏出个硬币,没事人一样去买冰棍吃。 他随便别人怎么骂怎么打都不生气,父亲被骂他也不介意。 除了一种情况。 涉及母亲,温杭会拼命反抗,且多半是他赢。虽然他不常打人,但被打的次数多了,已经熟悉怎样动手使人更疼些。 温杭的妈妈就是强奸案的受害者,罪犯是他名义上的爸爸。 那天温杭打倒了那个骂她婊子的人,就恢复之前温顺的模样:“我任你们打。别议论我妈妈。” 他露出乖巧的笑:“好啦,你们想的话,可以上了,我不还手。”他靠在墙角,闭上眼睛,一点也不害怕,平静地等待疼痛。 温杭没等到熟悉的拳头。 他抬头,看到一个高中生模样的青年,正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小朋友,没事吧,哥哥把他们赶跑了,来,能起来吗?哥哥送你回家。” 温杭想到一个夸张的比喻。 就像是几万光年远处最炽烈的未知光照在了自己面前。 温杭对那个哥哥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撒了个小慌:“谢谢哥哥。家里可能没人,哥哥你要不要请我吃东西?” 青年摸了摸温杭的头顶,点头问道:“啊,好啊,想吃什么?” “南二街路口的茄子盖饭和道东的米粉,都想吃。”黑暗中,温杭的脸有一点泛红。 “行,走吧。”少年拉起温杭的手,朝光亮处走去。 “小朋友,你今年多大啦?” “十三岁。哥哥你呢?” “呀,六年级了?你太瘦了,我以为只有十岁呢。叫什么名字啊?” “哥哥可以叫我,小杭。” “航行的航吗?” 航行的航,远航的航,多好的字。 “嗯,就是那个航。哥哥,你几岁了?” “刚十八,高三了。” 温杭三年级时候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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