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1/2页)
我看着他的头颅半个掩在土下,半个露在外面,皮肤还未腐烂,甚至连味道都带着生前的香气。 我从树后走到他的前面,他的右眼直愣愣地注视前方,我故意蹲下身,用那双早已盛满他的身影的眼睛与他对视。 他的眼睛早已失去了光,平常如蝶翼翩飞的睫毛也不再翻动,白皙的肌肤配上娇艳的红唇,他像吃了毒苹果的白雪公主,安静地躺在泥土里。 我很气愤,也很可惜。 无论是第几个,我都无法亲手杀掉他。我看着他用那张精致美艳的脸勾引女人亦或是男人,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我而去,而他们一个个亲手把刀刃送进那布满红痕的胸膛。 我知道一个大家早已遗忘的秘密,他是个贱人,婊子,用肉体骗取爱意,妒意,恨意,他沉迷于情色之中,吸取人的精气和魂灵,为下一个“他”榨干受害人的任何一点利用价值。 我再次把他的头颅捡了起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毯子,把他包裹起来。 毯子是丝绸的,他总是乐于享受,在死后也一样。 我隔着光滑的毯子抚摸他的脸,时不时蹭过红唇,想要亲吻那唇的欲望便迸发出来,随之而来的恶心感又吞灭了我心上旺盛的火焰。 真脏,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用涂着口红的嘴触碰过它,有多少男人曾把体液留在上面。 当然,我不是在嫌弃他,我是在嫉妒,在厌恶那些该死的接近他的人,玷污他的人,包括我自己。 抬起头看到惨白的月亮,稀稀疏疏的星星,我在很久之前就是看着这样的夜色,看着父亲玩弄他,他嘴里发出荡妇的叫床声,不要脸地勾引着在情事上仍然懵懂的我,我记得很深,那一天,他把我的体液吞入腹中,像个真正的狐狸精,脸上的白浊都比不过他的肌肤细腻洁白。他被父亲后入,开苞似乎很痛,他咬破了我的手臂,血从他的口里溢出,我有些麻木地看着鲜红的血,觉得他因情动泛红的身躯配着这血很好看,像坠入凡间的天使。 不过后来我知道了,他从来不是一个天使,从来都不是,他是真正的恶魔,掌控着人的情感,激发人的恶,并以此为食。 但是当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我早已长得比他高了,也更有机会把他当做自己的情人,继承父亲对他做的一切。 父亲死了好几年了,而他也死了好几年了,这些年我过得很普通,浑浑噩噩过去,他就那样成了我生命中难以忘怀的人,最差他也是我性启蒙的老师。 所以当他又出现在我面前,我觉得这个世界疯了,但又值得我把沉寂已久的心奉献出去。 我一旦陷入回忆就很难自拔。 我从不是一个自控能力好的人,有时候我觉得我跟他不一样,我又跟他一样,总有一点是可以确信的,他和我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一次杀死他的人是我的同事,我的同事都很好,可惜再好的人都有恶的一面,他们比那些上上次杀死他的学生们更加残忍,他们割掉了他的头。 割头的手法并不娴熟,脖颈的切面并不平整,似乎当时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割下来,这么难看的切面,等他看到一定会闹脾气的。 有时候我很迷惑他于我的定位,像父亲对儿子,又像伴侣,但我清晰地明白,我和他是朋友,也只能做朋友。 我从未交过朋友,我也不关心其他人的人际关系,我觉得他和我的相处模式也挺普通,看起来是朋友,那大抵就该是了。 我把毯子打开,他完美无瑕的脸静静躺在毯子上,我戴上手套,把它放到床上,然后关掉灯,锁好门离开。 好吧,我承认,我并未和他有多亲密,朋友什么是我的一面之词,大部分时间我都从那间狭小的房间里透过小孔窥视着他。 当他被杀死的时候,我住在他的隔壁。 当他勾搭其他人的时候,我住在一栋小别墅里。 我在他的家里安装了摄像头,活着的时候看着他被人侵犯,和别人接吻,贱狗一样翘着阴茎,撅着屁股给操。 他就是个一个活该被奸杀的贱货,粘稠的精液射满了他的身体,那些对他身体着迷的渣滓们结束了他的生命,他死的时候我看着他的眼睛渐渐有神,身体慢慢长了出来,当他长出指甲的时候,我就会把他忘掉。 那个时候,我就会打开日记本,看到他被射满全身的照片,吞吐着别人下体的照片,自我安慰后穴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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