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 (第2/2页)
静了些,抬眼就望见自己温厚亲和的师兄裹着一袭天青对襟袍衫端庄地盘腿坐在檐下,脸上却露出了一抹往日从未有过的媚态,看得陆深的胸口又燥热了起来,嘴里越发觉得干涩。 祁清听到脚步声后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流云银纹锦袍的身影站在庭中,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陆深,惊喜之时又想起刚才自己的失态,更加觉得羞恼,脸又红了一圈。祁清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一旁,起身将陆深迎进屋内。 祁清的居所环水而建,竹制屋舍凉意遍布,一进屋陆深就觉得畅快了不少。低头看见祁清桌案上放着一杯凉茶,陆深毫不客气地端起“嘟嘟嘟”地喝了个干净,满足地仰头叹息。 祁清见状笑了笑,给他挪了个软垫过来,然后又蹲下身为他脱靴。铺了竹席的地板凉快非常,只着素袜踩上去感觉浑身都凉快极了。 祁清见手中的靴子是滚了金边的,用料很精致,但却不是出自自己手中的,于是状似无意地问道:“这双靴子倒是做得很精致,是平之给你做的吗?” 陆深正灌着第二杯凉茶,发出两声“呜呜”表示肯定,祁清心下便有些吃味,略带一些不为人所道的苦涩。 陆深见祁清眉头有些难以察觉的微蹙,以为他觉得自己嫌弃他的手艺,忙解释道:“上次出门穿的就是你给我做的那双,只是路途有些奔波被磨破了些,所以才换了的。” 说罢又连忙抬起一脚,露出足上的绣水纹锦袜,“喏,里面的还是你做的。” 祁清见状心里才又生出些欢喜,放下手中的靴子坐到陆深身旁。 “今天怎么又想着到师兄这来了?”祁清目光柔和地望着陆深,轻声问道。 陆深方将自己的来意道出,其间还讲述了上次除魔时自己曾受到炎魔的一击。祁清听罢后便微蹙着眉头,将手放到陆深手腕上切了回脉,又调动真气往陆深体内流转了一圈,方挪开了手,眉头愈加紧蹙,目光低垂有些晦暗不明。 陆深见状忙问道:“很严重吗?” 祁清抬起头,眼神复杂地凝视着陆深,薄唇轻轻开合,似是不知如何开口,纠结了几瞬后略显艰难地说道:“也...不算...严重。就是...” “就是什么?”陆深疑惑地问道,他知师兄学识广博,又精通医理,难不成这是什么他都棘手的疑难杂症? 在陆深有些急切的目光中,祁清终于开口道:“是...是炎魔的火毒,欲...欲火焚心之毒。” 陆深顿时了然,心想原是如此,听说此类毒只要双修涤除一番便可消解了。刚放下心来,忽然又想起何平之前不久去闭关了,没个一年半载是出不了关的,心中又有些担忧起来,连忙问:“这毒能拖延吗?平之正在闭关,我怕短期内是解不了了。” 祁清抬起眼眸,声音低缓地说:“这毒是炎魔的背水一击,威力不比寻常,倘若拖延过长,你的修为也会因此受损的。” 那该如何是好?陆深顿时没了主意,心中不免焦躁起来,急火攻心,正迎合了火毒,胸中的灼热感迅速蔓延开来,陆深在措不及防之中毒发全身了。 眼见陆深的面颊迅速飞红,热得开始喘气,祁清连忙上前屈指抵住陆深的灵台,往内灌注真气,陆深感觉到了一股清凉缓缓在体内流动,压制体内的燥热,只是有些量少不及,于是在感到祁清身上的凉意后直接上前将人整个抱住,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 被陆深猝不及防地抱住后,祁清的腰立马软了,整个身子扑在了陆深身上,感受到陆深胸膛的灼热,脸上霎时一红,想要起身心里却又隐隐有些不舍,犹豫之间却又被抱得更紧了。 祁清低头望向在自己胸前摩挲的陆深,眼中神色愈加暗沉,有些颤抖的手轻轻捧起陆深发热的脸颊,低声道:“阿深,不是只有平之才可以的。” 陆深被烧得神色有些恍惚,眼里一层水雾,只比平时更加明艳惹人怜爱了,他抬头望着祁清,也不知听懂了没有。 祁清只觉得自己脑中紧绷的一根弦“啪”地断开了,自己心中的礼义廉耻也全都被扔在了地上,望着此刻如此模样的陆深,他只不想再让自己遗憾了,于是猛地低下头,吻上了那双红润水嫩的,自己早已肖想多年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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