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的这辈子 (第3/3页)
发狠的殴打,暴风骤雨般的拳头落下,让他措手不及只能承受挨打,血腥的味道在嘴里漫开。 短暂的几十秒,男人看姜凡老实不动了,起身捡起信封袋取出里头的钱装入自己的口袋。空的信封袋随手丢开,被丢弃的信封袋落在姜凡身后,男人骂骂咧咧的出了门,嘴里还念叨“一点钱看的跟宝一样,你爹我养你那么大出的钱还不比这钱多?你喜欢男人也没说你什么,还敢动手打老子!我呸,有你这么做儿子的吗?!......哈哈,有这么多,这次肯定能赢......”声音在楼梯间殆尽。 姜凡蜷缩着身体,嘴巴张合着吐不出声响——不能用...会...不一样的.....。 秋季气温渐降,瓷砖也透露股凉意,连最后的那点念想都不能留吗?姜凡自知尊严早已不是他能谈的,殴打过后的伤口隐隐作痛。身上好痛,下咽的口水还掺了些血,略肿的眼睛反常的干涩,胸口传来阵阵刺痛。他分不清是内心的疼痛,还是身体受伤后的反应。 姜凡在意识不清醒下睡了过去,就蜷缩的姿势躺着睡了一夜,第二天被暖和的阳光唤醒。姜凡想昨晚他忘了拉上窗帘,勉强地撑起身体,他的条件还允许他能为了点伤请假旷工。 姜凡的身体壮实健康,一夜间肿起的伤口消沉下去,麦色的皮肤也让伤势看上去不明显。穿戴整齐后拿上公文包便出门上班,到了办公室,同事看到他挂彩的脸,不由得担心。 还是没那么好糊弄,摸了摸脸,他以摔下楼梯作为借口。明白人都清楚哪可能摔的这么刚好,嘴角破开眼角淤青的,部门经理看到这样的他没有说话。 他知道这份工作保不住了,漫长的一周,他被经理无形的施压。工作量的增加,对他的工作吹毛求疵,每天晚上加班到凌晨,改写“出错”资料文件。 勉强承担了周日,突发善心的经理让他准点下班,他轻挑眉整理桌面下班。 准点的六点下班让他有点恍惚,周遭的一切变得不真切,路线是与家相反的路,沿着高架桥一路走着。阴沉的天空飘着积存了一天的雨,路人纷纷打起雨伞,不少路人奔跑了起来,姜凡继续走着他的路。 伞,他没带,这点雨也不大。一路走来,他有点累,回忆着过往,熟悉的脸在脑海中浮现,轮廓被泪水打散不再清晰,一切好像没那么苦了。 扑—— 有人高喊:“有人跳桥了!....啊啊....救人啊!...谁会游泳啊?!...太高了.....不行,我不会游泳!.....报警,快报警!” 哗——嘴里灌满了海水,鼻腔无法呼吸,胸口的空气被挤压出去。难受,好痛苦——可他没有挣扎,任由身体下沉。 视线逐渐模糊无法聚焦,沉重的双眼前显现出一道身影,姜凡张开双臂挥动着,这是他最自由的一刻。是他——闵辰,他们间可贵的一次相拥。 海面再度恢复以往的平静,仿佛无人来过,哭泣过的天空放晴,蔚蓝色的天空在细雨过后出现彩虹,与附着的夕阳争艳。 静躺着在高架路面的公文包内,老旧手机响起音乐,听筒伴随滋滋的声响柔和的唱出: 不要谈什么分离 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哭泣 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梦而已 不要说愿不愿 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在意 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游戏 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虽然你影子还出现我眼里 …… 为什么道别离 又说什么在一起 如今虽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 说什么此情永不渝 说什么我爱你 如今依然没有你 我还是我自己 音乐逐渐消逝,窄小的屏幕亮起:一通未接电话,联系人:闵辰。 …… 绯红的枫叶被风吹落,风乘载着枫叶飘落在墓碑前,挺拔的枫树伫立在旁。那是他们初遇的小镇,墓碑上的他仍旧蹙着眉头,嘴角微上扬,是平常不见得的浅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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