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葛兰的自白 (第2/2页)

法！”

    泽格沉吟了一会儿道：“崽崽，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同样在凝视你。你懂吗？”

    夏尔彦直言道：“可我的生命中，没有艾萨克，没有葛兰。有的是父皇和父后，还有大哥和二哥，佩俳和菲莱茵。更何况……”

    泽格反问：“更何况？”

    夏尔彦道：“理解他和认同他，是两个概念。就算我同情他，理解他，但我不会变成他。”

    泽格想了想道：“你知道你父后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是吗？”

    夏尔彦拍马屁道：“我也知道，父皇你会让父后同意的。”

    菲尼克斯是S级危险虫犯，调用这种虫的资料不可能越过盖林特的眼。如果夏尔彦这个视讯是打给盖林特的，盖林特肯定不会听他撒娇。反而还要将资料提几个绝密等级，属于标准的打草惊蛇。所以夏尔彦只能来跟他父皇讨要。让他父皇先斩后奏，回头再朝父后撒娇。这才是正确的撒娇方式。

    泽格此时心里也很纠结，他对夏尔彦是很有信心的。所以他相信夏尔彦不会被同化。否则他根本就不会让夏尔彦出演这个角色。但保险的措施还是要做的，菲尼克斯的资料给不给，最大的问题不在这里。而是在于，如果他给，那盖林特回来岂不是要将他赶出寝宫！如果不给，那回头大儿子知道了，又要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对于宠夏尔彦这个事情，泽格是当仁不让的！偏偏夏尔特要跟他抢！

    想了想泽格对夏尔彦说道：“给是可以给你的，但是这属于绝密资料。你只能通过这段视讯，由我调出来给你看。是不可能发给你的，而且你也要保证，不向其他虫透漏分毫。”

    夏尔彦喜出望外，原本他还想着要亲自回一趟皇宫才能查看。如今可以说是意外之喜。立刻点点头，巴巴地瞧着泽格。

    泽格最是受不了他这种眼光，立刻退散了左右。虽说他们的视讯本就是加密的，但这事儿越少虫知道越好。调出资料前，泽格对夏尔彦说道：“我调资料的同时你父后就会知道，为了避免他直接撞见我给你看。你最好赶紧都记脑子里。”

    夏尔彦立刻让巴泽尔到门口守着，点点头道：“没问题父皇！我一目十行！”

    泽格在躺椅上挪了挪，调出一份资料摆在视讯前。夏尔彦立刻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期间还不忘让泽格帮他翻页。其实资料并不是很多，有关菲尼克斯催眠术研究的部分都被夏尔彦略过了。他重点看的是菲尼克斯本人的生平，以及其他虫对他的平价。还有他去世后，莱因哈特家族的反应。倒还真让他看到了一些特别之处。

    首先就是葛兰。原来，菲尼克斯在自首前，就对葛兰和盘托出了。他平静地叙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然后看也不看葛兰，直接去了警局。菲尼克斯死前，也没有放过葛兰。葛兰在给莱因哈特家主留下了一封长信之后，就自杀了。他选择了一种最痛苦的死亡方式——细胞消亡。在几个小时内，清楚地感觉自己生命一点点地流逝，伴随着体内各处机制反馈的疼痛。像是凌迟一般死去。

    而葛兰的那封长信也提到，他从来都没有养过雄虫崽。自动地将菲尼克斯看成自己所出的雌虫崽，自认没有缺吃短喝，自认对待菲尼克斯要比其他虫崽要无比温柔。也始终是自认而已。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菲尼克斯是否接受。他被动的认为，这是继承者后补必须接受的。而这一切的一切，徐徐图之也是可以的。并不是幼年的菲尼克斯该承受的。原本，他把艾萨克当做菲尼克斯的第一课。在艾萨克伏法后，他意识到了菲尼克斯的成长。但当时的他，并没有认清，这并不是他想要的成长。是他和艾萨克，两个虫，亲手将菲尼克斯推向深渊。

    而这些，他竟是最后才发觉。在菲尼克斯二次觉醒之后，这一切就成了定局。觉醒之前，他没有一次对菲尼克斯伸出援手。他可以的，但是他没有去做。

    相比葛兰这种知罪的虫，莱因哈特家族的其他虫，显得更加无情。菲尼克斯的雄父，因为这件事的影响，被强行剥夺了家主之位。而他只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该怎么过就怎么过。照样花天酒地，照样尽情享乐。只是再也没有娶过任何虫。

    菲尼克斯在家中的平价很好，他的两个雌性哥哥，一个雌性弟弟，甚至家里的佣虫。起初都无法相信菲尼克斯是个连环杀虫犯的事实。在他们眼中，菲尼克斯是个温文尔雅，有知识、有涵养的雄虫。他尊重每一个虫，无论对方是雌是雄，甚至亚雌。但在证据摆在眼前的时候，他们又立刻担心自身安全起来。偌大一个家族，竟没有一个虫发现菲尼克斯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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