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用箭穿越闭合的门窗。 (第1/2页)
俗话说得“饱暖思淫欲”。秦娥生来没有养尊处优一条好命,不知“淫欲”是个怎样玩法,何况她的对象还是一个经过阉割的人——根本不算男人。她很踌躇,不会如何开始,却不乐意让对方察觉她对于性欲的青涩。 决意用心伺候她的之后,赵雏竟颇有一些反客为主的心思。他是一笑,黑澄澄的夜影,只他眼里透出谄媚的光: “既然您意已决,让奴先伺候您。教您如何……” 露骨的目光使她恍然清醒。 出于对她的尊敬,他稍微别过身,低头解着裤带。即使处于黑暗,仍然手指稳当,丝毫不觉惊慌。秦娥心里升起幽微的怒火,不以情感的引诱,而用愤怒作为开始。她一把狠推他的肩后,将其撞在床内墙壁——强迫使他膝盖跪着,正脸压在墙面。纵使赵雏不会欲意反抗,然而她的举止迅速,使他额头撞了墙上的刹那,只听沉闷的一声响。 她将下颔挨在他的肩上。 “公公以为自己是谁?” 贴他如此之近,她原以为撞痛他的额头,然而身前的人连呼吸都不曾听闻,她忽感到一种被他谄媚的痛苦。 她给自己下定义,十分徒劳:“让我告诉公公,本主无需人教。” 秦娥凭借一种天真的破坏欲望,手顺着他腰身。夜晚冰冷的触感里,她的手指宛如探入浮游的云,勾勒出来对方极其细窄的腰。她的指尖下滑,探入裤腰,即将向前摸到小腹的时刻,感到赵雏已经全身绷紧。 他仍然被压着墙面,回不过头。他看不到她的脸,失去从她表情里读懂她的心思的可能性,因此牙关有些发抖。然而他很快地意识到,秦娥的手,皆有属于她自身的表情。因为她的手指——即便对于一个常握针线的女人,仍然显得过分灵巧。她微微弯曲的骨节,仿佛等待一种含着委屈的迎合。 他的像是不足适应的紧绷,使秦娥逐渐获得起欺身而上的勇气。她将指尖儿逗弄他的光滑下腹,滑入会阴,缓缓揉搓后者几乎失去弹性的皮肤。丹蔻的冰冷刺激宦官经过阉割的下体,指尖尖锐的一点红,犹如仙鹤红嘴,一啄一噬,试探他的最大限度的隐私。若他是个正常男人,那么她的举止,无异于是帮他自慰。 宦官并非断绝情欲。因为求之不得,反而比常人对于追求欲望有着更多执念。尤其赵雏,那具身子经过他的淑妃娘娘多年调教,更易动情。刚才仍然冷硬的小腹,摸得久了,不觉变得柔软,压在她手心下,弹起微微滚烫的一丝火。 今日之前,他没有上过淑妃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的床。当他意识过来:即便不是淑妃,他对其余并无仰慕、或说爱念的女人,竟也可以涌起肉体之欲——一种毁灭性的耻辱笼罩下来。譬如床幔之外,漫无边际的夜色,包裹华丽宛如困兽的层层宫殿。夜晚女子孤独的游魂,以及他在秦娥床上,失掉的从前引以为傲的一份情爱——那些都是无数人类最原始的、却不被理解的声音,统统被拒绝在她的窗外。因为赵雏知道——看过那样多的、落花流水一般的后妃以后,他便知道:眼下最得意的人,是不需要理解一切的。 而她灵巧的手指,使他忽然滚烫的肉体想要获得更多。一种欲望仿佛潺潺溪水,被河沟下光滑的鹅卵石,巧妙堵塞出口,无从流露。 秦娥听他一声低哼,透着千回百转的柔。他仍然像谄媚,一边讨她欢心,一边不知贪婪地满足自身。自身的什么呢?欲望——或者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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