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第2/2页)
说好在自己身子骨不错吗?怎么这会儿忽然说有保不住命的风险? 将青年赶走,军医沉着脸叮嘱门口的将士,“无论如何,不许再让林前锋靠近营帐,否则统帅的骨肉保不住,你们担不起这罪责。” 他能猜到林青云要说什么,但那些话要说也是统帅亲口说,轮不到外人插手,更何况这傻小子除夕夜刚犯过错,再让统帅知道他口无遮拦,岂不要把他贬职撵走。 沈清月日复一日的吃饭吐,喝水吐,站着头晕,坐着头晕,躺着头晕,不知不觉间,到了二月下旬,才慢慢开始好转,在此期间她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营帐门口了。 北地的冬季要长一些,到了这时节,冰雪尚未完全消融,只是寒风不再那般刺骨。 她看天气好,抚着微隆的腹部,比往日多走了几步,望着关外枯草风沙,一时感慨良多,大概是怀孕体内激素的缘故,她总是没来由的悲春伤秋,见什么都想掉眼泪。 叹了口气,准备回去,一转身看到坐在马上的青年,远远望着自己,似乎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却不敢轻易开口的样子。 都说一孕傻三年,这时的沈清月,还真是没有多想,她收回视线,在军医的陪同下,缓步回了营帐。 放在几个月前,谁能料到,自己有了身孕,孩子的父亲远在千里之外,而日日伺候照顾着她的,竟然是曾被她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军医。 三月中,沈清月肚子肉眼可见的开始变大,常常看的她自己都有些害怕。 三月底,魏思源来信,家中有事耽搁,归期未定。 四月上旬,魏思源再次来信,说三日后自金陵启程,回北地。 四月中旬,沈清月不甚扭到了脚,林青云把她抱回的营帐,至始至终,未对她说半个字,本该这时归来的魏思源,迟迟不见人影。 四月下旬,魏思源终于是风尘仆仆,赶回北境。 沈清月望着胡子拉碴的男人,泪珠子撒了满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足足抱怨了他半个时辰。 “统帅为何去了如此久,可是不打算管我和孩子了。” 后来回想,当真是如怨妇一般,只是那时实在太过委屈。 “是我不好,是我的错。”魏思源看着她,心中憋了许多话,无从开口,抱着她在怀里安抚。 从前先贴近自己的,是她那一对娇柔软媚的酥胸,如今先靠近自己怀里的,竟是她那圆鼓鼓的孕肚。 七个月,孩子胎动的厉害,日夜在肚子里闹腾,魏思源觉着新奇,把手搭在她肚子上不停的摸着。 沐浴时,沈清月行动不便,他头一次伺候人洗澡。 望着女子有了身孕后越发光洁白腻的肌肤和丰满的胸脯,心痒难耐,奈何她月份大了,魏思源不敢胡来。 夜里沈清月睡不安稳,睁眼时,屏风外豆烛晃动。 她起身,扶着屏风站在原处。 “统帅?” 男子坐在书案前,手里捏着封压花香漆信笺,不动声色的压在一堆军书下面。 “睡不着,起来处理些军务。”他走过去,扶着女子手臂,“吵到你睡觉了?” 沈清月摇了摇头,瞥见他眼底一缕不自在,没去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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