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师兄,云里雾里 (第2/3页)
硬要说我做错了什么,顶多就是头几回还有麻雀和兔子愿意同我玩时,看他们脆弱可爱,忍不住捏了捏前者的颈子,弄的它尖爪乱挠才窜了出去,又倒提着兔腿漫山遍野给它找在我看来最鲜嫩的草地,最后差点儿给它甩晕了去,我略一松手就它就飞也似的逃了。那之后就没什么小家伙敢来亲近我了。 师兄说万物有灵。兴许是一传十,十传百,涧苍山远近生灵都听说了我的“威名”,将我和山中猛兽划为一档,再想求它们办事,也就难了。 不过我虽然不懂,也知道师兄总还是护着我的,却仍还有些不解,毕竟我只是一晚没回涧苍山,面对的还只是万老头,师兄就这样放心不下,将来我真出走师门,说不准会见到比老万更难搞的真恶人,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涧苍山都得两说,师兄怎么舍得呢... “乖师侄,你且放心,本座还不至于为难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你身子特殊,先自去休息,我再向他交代些事,明日便放他回涧苍。” 灵鸟在他指尖最后跳了两跳,又来我面前顿了顿,似上下打量了一番,就回去报信了。 见它没了影,我才忍无可忍抱怨出声,“我可不是什么乳臭未干的小孩,我要十八了!” 万老头背起手,好像听到什么极好笑的事情,嗤了一声又抬头望月,“你也知道如此!我问你,入了你师尊门下,长到如今,可学有所成?” “....不曾。” “年满十八,学无所成,倒是邪门歪道钻研不少,合该下山另谋生计,到哪家都是一样,没的留你一人下来吃白饭的道理。” “可我和师兄....” 万老头没给我倾诉的机会,只用单手提着我腰带将我整个人拎起,踩着层层屋檐上了普华一门最高处的藏书阁楼顶,又扫了我一腿,让我狼狈跪下,膝盖跟胶在地上一般,再拔不起来。 我被横提一路摇晃飞跃,最后头都低垂下去,几乎呕吐,终于也能稍微体会到当日那只兔子的可怜之处,心里发誓再也不会任性对待那些小家伙,背上忽遭猛一拍打,又不得不直起身子,眼见着正前方便是涧苍山,云遮雾绕,巍然自立。 原来从普华山望过来,涧苍山是这么个样子。 我忽然害怕,我也和那立在我身边的万俟鸿一般,终身向往,却一生无缘真正进入,只能就这样远远看着。 其实我跟老万曾经也没那么互相看不对眼,他比我又早来这边几年,刚开始见着我待我很好,人也有意思。他送来那些天山不化雪、白玉盏盛的一杯泾渭水,还有什么凤凰尾羽、火叶红花种子等等等等,沾师尊和师兄的光,我也都很喜欢。 虽然他确实更偏心师兄就是,某次送给师兄一幅长卷,说是一般妖魔都可震慑,我还笑他小瞧了我师兄。我师兄也认同我的说法,于是转头送给了我...到现在还在我房里挂着呢。 起初他也不嫌弃我道行低微,劝我耐心等待,直到某一天开玩笑似问我,待在山上不能天天吃肉,还要日日早起练功,明明练不出什么名堂也得练,为什么我还愿意留在山上。我老老实实回答他说我喜欢师兄,就乐意跟我师兄一处。谁知他当下就变了脸,再也没有从前那些慈爱神态,乃至于见面就要贬损我,处处看我不顺眼,那我有什么办法。 在师尊身死魂散前几个月,他自己没来,却差一对比翼鸟提了一组石头鸳鸯来师尊窗前,我那时洗了两个桃子,手上正湿,没忍住摸了一摸,那玩意儿就跟活了一样唧啾着在窗台上作凫水状,直到水渍干去,才终于停下来,可把我吓的半死。 现在想想,当时闹出那么大动静师尊都没喊我去面壁,保不准那时他就已走火入魔,神识困顿。只是我囿于儿女私情,师兄又太过相信师尊,所以我俩才都没有察觉。反倒是一直被提防、回避的老万,才是最关心师尊、最了解师尊的那个。 “孽障,朝你师尊磕头谢罪。” 不用他来按我脑袋,我自己心里想着师尊也发怵,这会儿差点要被“逐”出师门了,则更是内疚后悔,恨不能使出浑身解数来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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