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生气 (第1/2页)
“天快黑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凌恪丢下这句话,转身向前。 辛涣呆愣了一下,这是同意他一起了? 他都预备好了下一套说辞,竟然没有派上用场。 两人沉默地走在雪地上,辛涣起初是跟在凌恪身后,后来就走成了并排。 北境风光别致,朔风过处,卷起一道轻薄雪屏,隔屏看景,如真似幻,辛涣收回远处的视线侧头看向身边的人,细雪飞旋环绕在周身,仿佛构建了一个两人与外界隔离的空间。 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凌恪带了点疑惑回望过来,辛涣张了下嘴又尴尬闭上,其实没想好要说什么。 凌恪朝他点了下头,又侧回过去。 刚才表情是不是有点蠢?辛涣纠结之际,见凌恪已经停下脚步,这是两座紧挨的山坡夹角,他走到夹角下搬动一块石头,积雪簌簌而落,露出石壁和山洞的真容。 洞口只有半人高,要弯腰才能进去,内里就宽敞了很多,还做了一些简单的布置,看得出凌恪之前也在这里歇过脚。 他颇为随意地重新封住洞口,辛涣见状怀疑道:“妖兽来袭的话挡得住吗?” 之前与散修小队同行时,他们说过黑夜是最危险的时候,每到傍晚都要花上一两个时辰寻找和布置休憩之地。而凌恪似乎完全没有要做其他防备的意思,辛涣不免有点担忧。 “挡不住。” 这么干脆的回答,辛涣反倒噎了一下。 好在凌恪解释了一句:“躲避天上的妖禽就行,不会有妖兽袭击。”毕竟洞口还堆着不少才被风雪掩埋的妖兽尸骨。 辛涣闭上了嘴,行吧,自己一个死皮赖脸蹭住的指手画脚做什么,真有妖兽也轮不到他出手。 凌恪走到山洞正中,取出一排四只圆球的纹器,每只圆球底座都放着六枚血晶,他又在山壁上安置了什么,洞内霎时温暖干燥起来。 暖意融入身躯的时候,辛涣被血晶的力量征服了。 太奢侈了吧?他盯着圆球明亮的光芒,像凌恪这样的城主,不应该一穷二白两袖清风吗? 这大概是刻板印象。 其实凌恪独自一人时不会布置这些,只是考虑到辛涣刚出学宫不久,又是纹院学生,或许不习惯雪地洞窟过夜的艰苦。 如果受潮染上寒疾,麻烦只会更多。 辛涣不知道他的内心想法,但连带享受了这么多好处,发现自己说着要帮凌恪,却还没体现出任何价值。 不能当个废物,辛涣深刻反思,来之前和见面后他的注意一直放在凌恪身上,还真没好好思考过军士失踪的事。 “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凌恪坐在山洞另一边的角落,辛涣主动走近挑起话头。 对方听见声音抬眼,看着他一直走到面前坐下,摇头。 辛涣也没想过问这一句凌恪就会坦诚相告,只是借机提供自己的想法:“我知道的消息不多,不过有一些猜测。” 凌恪露出倾听的神情。 辛涣却对着面前的空地半跪下去,取出炭笔画了四道横线:“失踪卫队的行动其实很值得推敲,我们分为四个节点来看。首先,第一批失踪的人。” 他在第一道横线上画了一个小圆。 “初次派出的人数应该不多,并且没有立即向上汇报,说明雪山异象在他们开始的判断中不算多么重大的事,如果这个判断是对的,那么大概率异象不是造成失踪的原因。” 他画了一个高三角形、一个不等号、一个字符“因”。 “第二次失踪的是七队剩余数百军士,是整件事的核心。”分别用大圆和着重的小三角代表。 “为什么两次人数相差如此巨大?有很多可能,比如一时冲动,但我们还是先按常理推断——假设他们有必须整队出动的理由。这个理由可能来自外部或者内部。” 横线旁引申出两条分支线,分别写上“外”、“内”。 “如果是外部,一种可能他们知道此行面临巨大的危险,几十个人应付不来,悖论在于既然事态上升为什么依然不汇报。更合理的一种是受人胁迫,比如前次失踪军士落到第三方手上——暂且引入这一方——要挟或者引诱他们前往救援。也还有第三种,时间紧迫到他们来不及汇报消息等待军部命令或支援。如果是内部……” 辛涣顿了一下才继续说。 “军士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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