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果真骚货 (第1/2页)
我怎么看?你们小两口想睡便睡,我哪敢有什么意见。杜窈窈暗自疯狂腹诽。 慢吞吞抬头,见沈阶意味深长地盯她,杜窈窈脑中急速转弯: 若她说,不斗舞,直接把沈阶让红萼一宿,估计沈阶能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斗舞?不太行啊。一来原主是个吃喝玩乐的草包,不擅歌舞。二来大楚风气保守,一个已嫁人妇在众人面前跳舞,多少有娱人之嫌,夫君脸上也没光。不比南诏小族,唱跳皆寻常。 杜窈窈掩嘴轻咳,使起娇弱装病的老套路,“咳咳……臣妇身子不好,风寒刚愈……咳……恐怕难如公主美意……” 她本就纤瘦,腰肢细得仿佛一折能断。苍白的面容,一双大眼睛咳得泛起水雾,凝成泪珠盈在睫上,楚楚可怜。 沈阶知杜窈窈有装的成分,不禁还是心疼,对红萼没好脸色,“臣要照顾夫人,公主请自便。” 红萼热脸贴来冷屁股,心下羞恼,恨恨啐道:“不过一个病秧子,值得你这样宝贝?!” “臣的夫人,臣自然宝贝,南诏不临海,公主未免管的太宽。”沈阶言辞板正,不卑不亢。 “沈阶,你!”红萼俏脸涨红,想指着沈阶怒骂的手强自攥在袖中,“沈阶你给我等着,总有你求我的那一天!” 太子楚政向南诏来使透露出,想与南诏缔结姻亲同盟关系,太子麾下的才俊彦硕,包括太子本人,任由红萼公主挑选。 公主于臣子,可做正妻,于太子,只能做侧妃。臣子妻可休,太子妃不可废。 红萼看上沈阶,这个外界有名的酷吏。越是难搞的男人,骄傲的公主越是想征服裙下。 公主怒气冲冲地走了。 “沈阶,”杜窈窈认真唤他,叹口气,“你不用为我得罪红萼公主,没有必要。”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别看这俩人现在吵得欢,万一将来好上,她这个前妻才是夹心饼干——两边不讨好,里外不是人,一点活路木有。 “窈窈,别怕,”沈阶扶杜窈窈坐下,安抚道,“所有事情我会处理,无需担心。” 带杜窈窈参加宫宴,沈阶有喜爱她的心思,同时也有拿她挡红萼这朵烂桃花的意思——他对目前的杜窈窈满意,不想换个麻烦夫人。 杜窈窈一点不想掺合他俩其中,又不能直言叫沈阶去与红萼接触。 她命银叶拿起貂裘,向沈阶轻道:“我去趟净房,等等就来。” “要不要我陪你?”沈阶拉她的手。 “不用,”杜窈窈摇头笑,压低声,“我去如厕,你跟来干嘛,被人知道要笑话我们的。” “嗯,”沈阶也笑,挠挠她手心,“去吧,宫里人多,一切小心。” “好。”杜窈窈抽手离开。 踏出殿门,她深吁一口气,没有比她更贤惠贴心的妻子了,想方设法给丈夫创造艳遇机会。 她不在场,若沈阶对红萼有什么隐秘心思,方便表达,不用再顾及。 男人嘛,在一个刚艹过不久的女人面前,哪能转身温柔善待另一个女人,杜窈窈懂,而且男人的深情人设,不得立一下,顺便激发追逐者的好胜心。 祝他们王八绿豆,早日对眼。 放她一个功成身退! 头一回进宫,银叶不熟悉路,杜窈窈也不懂,在附近瞎逛几圈,冷得瑟瑟发抖,又不小心被端汤的宫女撞上,弄湿貂裘披风。 “夫人,怎么办?”银叶忙用手帕擦杜窈窈身上的污渍,“要不我们回去宴会吧。” 杜窈窈沉思,不知沈阶和红萼这会儿发展到哪步,沈阶去道歉没,红萼可有原谅,两人是否重归于好? 她不想去宫宴上碍跋扈公主的眼。 “夫人,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方才端汤的朱衣宫女跪在地上哆嗦道歉。 “不妨事,”杜窈窈不以为意,“你起身去忙吧。” “瞎了眼的贱蹄子,冲撞坏御史夫人,沈大人不得要你狗命!”一位作嬷嬷打扮的宫人走来教训宫女。 这边灯少,杜窈窈吓一跳。 嬷嬷眯眼谄笑,“夫人没事吧?” 杜窈窈摇头。嬷嬷瞪那宫女,“算你走运,夫人心好,还不快滚!” 宫女仓惶跑开。 “姑姑认得我?”杜窈窈好奇问道。她换风格打扮,很少人认得这么精准。 嬷嬷正色,“老奴是东宫的人。” 哦,沈阶上司的人。但书中记载,楚政小节出入,大德无亏,算一代明君,怎么东宫的下人这般势力作风。 嬷嬷瞧了眼杜窈窈身上的貂裘披风,主动提,“夫人,老奴带您去找间偏殿,清理干净衣物。” 杜窈窈犹豫,不敢随便跟人走。嬷嬷见状,适时亮出东宫一张令牌。 杜窈窈勉强放心,随她到一处偏殿。 刚进殿内,银叶还未进来,门从外边被人“咔哒”一声锁上。 重重帷幔之后,传来一个男子低沉喑哑的声音。 “窈窈妹妹,又见面了。” 杜窈窈差点脱口“你是谁”,转念压住,这可能是原主认识的男人。 她不敢吭声。我不动,敌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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