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第1/3页)
侯问室空间不大,却挤满了人,男男女女,或站或坐,一共九人。 看不到外面,只觉天似乎亮了又渐渐变暗。顶灯一直亮着,它白得刺眼,白得让人晕眩。 费南斯眨了眨眼,低下头,倚着墙壁闭上眼。 身边窃窃私语。 好吵。 费南斯皱着眉。 胳膊突然被碰了碰,费南斯睁开眼。 一个牛仔衣姑娘盯着她,问:“哎,你干什么了?” 头疼欲裂,费南斯又闭上眼睛。 “做那个的?” 费南斯猛地睁开眼,瞪过去。 年轻姑娘一看她眼神,就知道说错话了,朝她讪讪笑着。 费南斯瞥了她一眼,找了凳子一脚,抱肩坐了下去。 一中年男人嘿嘿嘿笑着,一直往她身上靠,嘴里含含糊糊说着什么。 费南斯站起身,走回原处。 年轻姑娘说:“在这待着别动,那傻逼盯着你看好久了。” 费南斯往那边扫过去一眼,大腹便便,油腻猥琐,进了这个地方的男人多半是嫖客,她拧了下眉头,头靠在墙上,再次闭上眼。 年轻姑娘许是无聊,一直在找话题,又碰了碰她胳膊,“哎,那傻逼从你进来就一直盯着你看。真恶心,我要吐了。” 费南斯说:“嫌恶心,就不要一直往那边看。不怕瞎眼?” 年轻姑娘噗嗤一声,笑着说:“你这人还蛮有意思的。” 费南斯睁开眼,打量着她。 一身牛仔劲装,曲线毕露,高吊着马尾,妆容浓艳。 她打扮虽成熟,脸上和眼底的稚嫩却掩盖不住,顶多十七八岁,费南斯问她:“你…怎么进来的?” 年轻姑娘脸色变了变,随即无所谓笑笑,说:“我一同学被人欺负了,我花钱找了帮朋友打了那傻逼,那帮人把我供出来了。” 费南斯说:“有困难可以找老师或者警察,要是案底不干净了,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年轻姑娘嗤了声,“你知道什么叫欺负吗?” 好半晌过后,费南斯终于回过神,她说:“打得好。” 许是找到知音,年轻姑娘打开了话匣,说:“我那同学被欺负了也不敢吭声,谁都不敢说,就只敢和我哭。” 费南斯说:“这种情况,应该先报警,再去做个检查,把当晚的衣物什么的都留着当做证据去告他。定了罪,至少关他几年。越不告,他就越嚣张,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年轻姑娘脸色突然一变,沉默,沉默过后,她再也没说过话,再后来,她靠着墙壁上了眼睛。 中年男人突然站起身,磨磨蹭蹭走到费南斯身旁,嘴里含含糊糊着。 费南斯沉着脸吼道:“干什么?!” 中年男人露着黄牙笑,色眯眯地盯着她,说:“你在哪个地方做?出去了,我去找你。” 费南斯闭了闭眼,高声叫道:“警察同志!” 这一声响亮,中气十足,把中年男人吓得立刻跑了原位,也引来了一个中年警察。 “叫什么?!” 费南斯指着那人,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说:“警察同志,他耍流氓!” 中年警察的脸一沉。 许是她的声音太大,年轻姑娘睁开眼,指着躲在人后的那中年男人,说:“这个人不光耍流氓,还性骚扰,屋里的人都被他骚扰了一遍。” 一人附和说:“对,他刚刚也骚扰了我。” 中年警察一听,立刻打开门,道:“张文军,出来!” 小江突然走了过来,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候问室,有些错愕,听明白发生了什么后,他朝费南斯看过去,“再……等一下。” 本闹哄哄的候问室突然间安静了下来,人纷纷盯着她看,费南斯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 年轻姑娘问她:“你们认识?” 费南斯摇头,“不认识。” 天色渐暗。 站不住了,费南斯干脆蹲下,她后背靠着墙,双手抱着膝盖,把脸埋进了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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