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月经(有彩蛋) (第1/2页)
此后,谢家兄妹俩经常会来找谢雨玩。 谢雨以前没抽过陀螺,刚练了几天,手里握着鞭子,迟迟不敢用力。 相比之下,谢月就从容多了,她先是用手把木陀螺拧起来,使它自己笨重而缓慢的绕圈,而后站起身来,用草绳挫的小鞭子打在陀螺的身上,大概是中间那个位置。 她力道控制的很好,摇摇摆摆的小玩具逐渐走入正轨,转起了标准的圆圈,看花了谢雨的眼。 谢雨眼馋小姑娘娴熟的技术,依样画葫芦,拧动陀螺以后。执起鞭子,照着相似的位置开始抽打,却始终不如人意。 谢月玩了一会儿就累了,坐在旁边看谢雨练习,盯了一会儿才说:“你的陀螺真好看!” 谢雨能听懂很多词语了,他能分辨出小月是在夸奖,笑着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自从他发现这个小玩具,就经常借谢月的玩,有时候不好意思,就站在旁边看她玩。 谢东川看透了他的小心思,连夜给他削了一个,用一块木头疙瘩,手法惟妙惟肖,甚至刻上了他的名字,还上了一层油亮的红漆。 谢雨觉得开心,和小月告别以后抱着陀螺跑回饭馆,又香了老公一口。 谢东川的饭馆客流量大,整天都忙着收账和人事管理。谢雨识字以后,很快就背下了菜谱,在人手不够时能充当服务员的角色,给顾客点菜端盘。 不是饭点的时候,谢东川一个人就能应付很多事,谢雨百无聊赖,就会和谢月出门,一起和附近的小孩子一起玩。 前几日的陀螺已经玩的炉火纯青,这群孩子最近迷上了踢毽子和扔沙包。 沙包游戏的规则是由两个人丢,一群人躲,谢雨扔了几轮,加入了躲的阵营。和孩子们比起来,谢雨的目标大,更好击中,扔球的看准了,一个沙包砸过去,谢雨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倒地昏厥。 这可吓坏了孩子们。 几个小孩想起电视剧里的桥段,以为谢雨猝死了,尖叫声响彻整条街,七手八脚的把“尸体”抬到了饭馆门前,稚气的大喊:“谢叔叔快出来!!不好了!!!” 谢东川本来在厨房帮着揉面,听到小孩子们七嘴八舌的叫喊声后隐约觉得不好,很快就从屋里跑了出来,双手来不及洗,还粘着面粉:“怎么了?” “小雨哥哥死了!” 听到死这个字,谢东川心脏猛的一疼,他看到不省人事谢雨也吓了一大跳,险些站不稳身子。 有乘凉的邻居看见这一幕,纷纷上来凑热闹,扶稳了谢东川,好奇的问:“发生甚了?” 谢东川顾不上了,他抖着手探了探谢雨的鼻息,适才松了一口气。 呼吸均匀,一切正常。 他喘着粗气:“还活着呢,活着就好……” 其中一个小男孩眼尖,指着谢雨的腿根儿,十分急切的说:“谢叔叔你快看,小雨哥哥流血了!裤子上都是!” 谢东川闻言把手探到谢雨的下身,果真摸了一手血。 他忽然想到什么,只把谢雨打横抱起来,和围观的人们说了声:“麻烦了大家伙,我先把人带进去,都散了吧!” 闻言,孩子们做鸟兽散,大人们也继续乘凉下棋去了。 只留下街对面裁缝铺的孙婆子,跟着进了面馆,好半天才和谢东川说:“川子啊,阿婆就是随口问你一句,你这兄弟到底是男的……还是……” 谢东川蹙眉:“怎么了?” 孙婆子又说:“我看现在这情形,你兄弟倒不像是生了急病,倒像是来了月事……” 的确,面色惨白,出了一身虚汗,裤裆又洇了血,谢东川看到的第一眼也猜他是来了月事。 这种事情关起门来说,只有两口子知道就行了,如今让外人直愣愣的点出来真是不太舒服。 “您说笑了,他一个小男孩来什么月事,应该是伤了哪儿。”谢东川拿了湿抹布擦手,着急道:“孙大娘,您看您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去诊所给他请个大夫来,就先不招待您了!” 孙大娘又往床铺的位置扫了一眼,才应了声,慢吞吞的往外走。 谢东川看她出了门,又返回去给谢雨又掖了掖被子。 小媳妇已经醒了,睁着大眼睛看他,嘴唇被牙齿咬的泛白:“老公,疼……” 谢东川揉了揉他的脑袋:“怎么就晕倒了?” 谢雨听懂了,和谢东川磕磕绊绊的解释:“有血……疼……假装的……怕看。” 原来是丢沙包的时候,谢雨就感觉身下不太对劲,黏糊糊的,还散着一股腐烂的血腥味,小腹下坠似的痛。 他没吱声,怕扰了孩子们的兴致,谁知道跑动一会儿疼的更剧烈了,竟然忍受不了,他摔在了地上,不好意思,怕人看见,于是就开始装晕。 谢东川亲了亲他的额头,安抚好半天才出了门,倒是没去诊所,而是去街头的小卖铺打了一个电话给三婶儿的办公室。 三婶那头刚下课,刚推开门就听同事说有人找。 她接过来,对着话筒问道:“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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