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章、不完全的记忆（微H） (第2/2页)

竟他们本是同一个体——除非就连曾经的自己都不记得这段回忆，而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能有实力修改邪神记忆的，也只有邪神自己。

    光明神？那也是一个，但他没有理由封印关於伊里亚斯梦境的记忆。

    那麽......邪神伸手捉住伴侣柔软的银色发尖，慢条斯理地缠绕在指间细细把玩，眼看着他睡意渐浓，目光变得幽深。

    除了这个以外，曾经的＂他＂究竟还隐瞒了什麽呢？

    时隔多日终於再一次被神明拥入怀中，甚至还做了那些让他羞於启齿却十分满足的事，伊里亚斯本来应该就此在神明令人安心的气息中睡过去，但他还记得有正事没做，强撑着昏昏欲睡的舒适勉力睁开了眼，那双润着冰蓝的剔透眼眸为了振作精神，睁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大，看上去没了作为大祭司和代理教皇时的威严冷淡，倒显得有些可爱。

    他看着神明像是在思索什麽般显得分外深邃的眼眸，在心里面反覆练习数遍才终於开口。

    「光明神——」伊里亚斯才提了个开头，就感觉神明正把玩着他发尖的动作一顿，摊开掌心任银色发丝滑落，望着他的眸子仍像是同样的漆黑，却又似乎有些不同。

    若说刚才是平和宁静的夜晚，那麽现在就是隐隐酝酿着狂风暴雨的大海，海面下是数不尽的汹涌暗流。

    但伊里亚斯还是坚定地说完了想说的话。

    「光明神降临在诺兰德身上的时候，您明明可以轻易杀死他......」

    「可是您没有。」

    普通的神降受限於神降者的体质，能够发挥出的力量也会有所不同，但体质再怎麽强悍的人类也不可能和神只相同，更别说那时的骑士长只是半神降，等於和光明神有所连结，却发挥不出神真正的力量。

    以那样的状态面对邪神，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

    但神明没有这麽做，只是强制解除骑士长的半神降将光明神驱离，神力反噬受到的伤害和殒落相比轻微得可以忽视。

    伊里亚斯坚信着无论神明变成什麽模样，本质也依旧是他们所熟悉的温柔。

    「您没有表现得这麽讨厌光明神，对不对？」

    就在问出最後一句话的瞬间，伊里亚斯亲眼看着神明眼中那片无穷无尽的黑似乎掀起一阵小小的波澜，他感觉神明和自己紧密贴合的胸膛似乎震动了下。

    克苏尔尤特轻笑了一声。

    这和曾经在骑士长面前仿造出的笑完全不同，原本冷漠的唇线微不可查地勾起一丝弧度，却很快就消失不见，彷佛刹那盛开又凋零的花。

    即使如此，也让有幸窥见这一切的伊里亚斯怔怔地挪不开眼，心跳快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他一直都知道神明有着人类无法企及的俊美容貌，只是平时温和带笑的模样与周身气质柔化了外貌给人的冲击。而後来面无表情的冷漠又是另一种状况，强大而可怕的威压让人下意识就忽略了外貌，根本不会去在意邪神是什麽模样。

    因此伊里亚斯一见就呆住了，久久无法回神过来，满脸都是看见神明笑了之後的恍惚。

    不得不说这位现任的代理教皇选了一个很好的提问时机，放在平常的时候，邪神早就开始用层出不穷的惩罚手段教训不听话的伴侣了，只是此时的他刚经历过一场满意的性事，又被伊里亚斯看着自己的眼神取悦了，难得心情不错。

    只听邪神如往常一样冷漠的嗓音响起，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下意识地不敢置信——

    「谁说，我讨厌光明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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