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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到南浠时,被她冰冷推开,南浠死死盯着徐月华,一字一顿地重复,“我爸爸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你早就知道了对吗?你不救他为什么还要反过来帮他一起骗我!为什么!” “不,妈妈不知道,”徐月华急切解释,“你爸只说要我看着你,什么都别管,妈妈真的不知道他会这样。” “不知道?”南浠指甲狠狠掐进了掌心,“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回来找他!如果不是你拦着我,他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不,浠浠,你不懂。”徐月华悲悯摇头,“你爸爸生意失败,欠下了一大笔欠款,他是不想连累你,才会走上这条路。” 她叹声气,想到好歹曾经夫妻一场的南庆海,流下了两行清泪。 南浠无声闭眼,尖锐的指甲将皮肤掐出了血痕:“多少钱?” 徐月华报出一个数字。 陈墨被这个远超她想象的数字惊得捂住了嘴。 南浠是后来才知道,就在她数次抱怨爸爸忙得见不着人影的那一个月,他把所有能卖的财产全都卖了,也试图靠借钱想要再撑一段时间,可依然没能堵上窟窿,债主的逼迫和已经濒临抑郁的精神双重重压之下,他终于走投无路,选择以命来偿还。 只给南浠留下了她现在在住的这一套房。 然而,即便如此,那些出尔反尔的债主们也没打算放过南庆海留下的最后一点资产,他们强行闯进南家,把所有东西洗劫一空,换锁强占,联系买主要卖房换钱。 一夜之间长大的南浠被迫离开,只来得及带走爸爸给她买的那只独角兽。 接受南庆海临终托付的徐月华把南浠带到了黎家,二十四小时派人看护,怕她出事,可南浠什么都没做。 她只是不吃不喝,躺在床上,把自己关了整整三天。 三天后,南浠下床,一语不发地绕开喜出望外却又不敢靠近她的徐月华,去厨房,开始做饭。 第一遍,面没煮熟,第二遍,水熬干了,第三遍,她捞出几乎煮烂的面条,将还混着蛋壳的蛋液倒入油锅,“滋啦”一声,滚烫的油星瞬间飞溅,落在她裸露的肌肤,留下红肿,她却仿佛没有知觉。 “浠浠?!”徐月华连忙把南浠拽到水池旁,打开冷水给她冲洗,却被她甩开。 她一双眼和之前一样空洞无物,置若罔闻地低下头,关火,将一面已经煎得漆黑,而另一面还漂浮着蛋液的鸡蛋倒到碗内,一语不发地转身回房。 房门在徐月华想要跟进去的瞬间,应声而落。 南浠坐在地上,抱着这碗食不知味的太阳面,机械地大口大口往嘴里塞,对面放着安静陪伴她的独角兽,直到此时,她痛到麻木的心脏才开始缓慢地有了知觉,温热的眼泪从干涸数天的眼睛无声汹涌,沿着瘦到分明的下颚骨,一滴一滴,掉进碗里,成为这碗面的唯一调料。 碗底吃得干干净净,南浠起身,把独角兽放进箱子,看到压在最后一层的藤大录取通知书,拿出来,最后一次不舍地抚摸上面漂亮的校徽。 泪水打湿了纸张一角,在掉落地板之前,被南浠狠狠擦干,她仰起头,逼回剩下的眼泪,将再也不会打开的通知书放回角落,合上箱子,拉开门。 “浠浠,你要去哪儿?!”徐月华急忙跟上,在听到三天没说话的南浠哑着嗓子说了句“找陈墨”,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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