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六) (第4/5页)
纵师兄们齐心,养得愈发懒怠,欲望开了个小口子,就一发不可收拾,欲壑难填,轻易再离不得合欢宗里的双修之法。 他得了信便心灰意冷要丢开手,真丢开手便没事了,许是不甘心,北山怨念深重将那点子不甘养得欲壑难填,把那缚魂令买一赠二,又教给了大师兄噬元咒,紧跟着攀扯上银剑山…… 前世今生纠葛挂碍,设了一连串的局,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总算把自己套了进去,如今消停了,反倒叫她真忘不掉了。 “纵然心魔不是你,你与心魔总有个不得好死的,这辈子的守玉没赶上那样的下场,你我都可安心了。”照临说道。 他拿开守玉抱着的桃木板,捏在手里仔细端详着。 守玉失了依凭的,身子打晃,差点倒下去,扶住他手臂才稳住,这才回过神来,同样皱起眉头,道:“你瞧什么呢,木头疙瘩里能看出朵花儿来不成?” “木头里没有,你身上有。”他指间银芒一闪,抹去那板上上头倒刺碎渣,将守玉拉进怀里,同时将木板往后一抛,带动丝带颠颠晃晃,停在守玉身后。 “要蹭花的。”守玉扭着手腕,想要挣出来,又怕惹起他性子,不敢真使劲儿,只把两个眼望着他,水汪汪的映出他作恶时浮动的兴奋神情来。 “你乖些,就不会。” 他叼住她耳尖,牵引起一对儿白玉手臂举上去,横折着交叠在头顶。他再将桃木板捞在手上,贴紧了她手臂上细滑肌肤,扯过两边丝带缠缠绕绕,几下之后将她绑得结结实实。 又将桌案推远,劲儿使大了,桌子腿碰翻一碗碗油汪汪的颜料,更是混杂难堪,守玉没了座儿,脚尖堪堪点地,勉强立着。 “呀,你给我解开。”她手动不了,扭腰蹬腿扑腾着把自己荡悠起来。 “不解,”他退远了两步,审视接下去行事的可行性,“我打包票,这么着定然不会蹭到你身前的凤凰。” 还嫌不够折腾似的,他将那只画笔举起来,敲敲她鼻头,顶上绳套在鼻尖上蹭了两下,作讶然状道:“挂不上,不是这处呢。” “当然不是这里。”守玉有些不安,硬着头皮回道。 他拨弄着那圈细小绳套,眸中情绪深沉暧昧,“我多久没碰你了,竟记不得你身上哪处小到这样合适了。” 守玉怕弄花了身上图色,糟蹋了阿游苦心,也不再躲开,反挺直了腰儿,把那处迎向他。 “是在这里的。” 洗净颜料之后,应是粉嘟嘟紧就就一大团儿,现时有一只凤鸟横过她身前,凤头正落在左胸上,眼睛未点,正是那只画笔悬挂之处。 守玉忍住娇怯的嘤咛之声,等他将画笔套回原处,说道:“我问了个万万答不出来的问题,想是他真不知道。” “说说看。”照临兴致不减,又上手拨弄几遭翘立红肿的乳珠,还问她道:“这里弄大些,是不是就能更稳当了?” 她倒抽几口冷气,好不容易才稳住气息,“未来之事。” 照临住了手,讪讪道:“我从过去来,知道什么未来之事?” “你不知道呀。”守玉泄了气,将阴元收回身内,就开口送客,“东西送到了,大人便回去吧。” “不急,还有笔账未算清楚。”他化出本命簿子,抖开后煞有介事逐页翻找。 书页哗哗作响,每一页都写着“赵”字。 守玉愣了一会子,而后像是明白过来,把脚儿踮起,又仰个笑脸儿荡悠过去,“原来大人是来找阿材的,可惜他前头那个账房着实混账,监守自盗留了一大堆糊涂账,阿材还没理清楚呢,不如日后我亲去冥府同大人好好算算。” “美人计用多了也不好使呢,我今日来送礼也来算账,赵夫人与未出生女儿的魂魄,你是藏在那具泥胎里带出冥府的?”照临扔了命簿子,张开手臂环住她。 这一下算是人赃并获,守玉没了法子,便道:“泥胎与我半颗心连在一起,大人既把话说开了,守玉也不好再赖账下去,现时她与我一体,要剁头还是煮尸,也不能越过我去。” “你以为我怕你死了?” “冥主自然不怕,我是个活人时托大人的福也没逃开三灾八难,成个死鬼更是落在您手心里,呀……我怎的忘了,二师兄继任摘月崖宫主,我成了死鬼是不是也要去见见他,才合礼数?” 守玉先前听夜舒说起,冥府为着处理世间怨鬼邪祟,正细分出三十二司,其中妖兽司属意拨往东荒,既然她是灵蛇转世,按理是该去他那里。 熙来行事严谨,不算是多坏的下场。 “不错嘛,瞪着眼去死前知道威胁我了,”冥王笑起来,“我又不是人间昏君,因你这两句话,就将私藏孤魂野鬼的罪过放开,又将如何自处呢?” “她不是孤魂野鬼,她是我娘亲,魂魄受损不得转生,我这做后人的只能替她养好了,我只剩这么点孝心,大人成全了罢。”守玉小心翼翼,觑着他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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