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第3/4页)
。 亚当斯带来了高度的伏特加、大块培根和黄油面包,我猜这花掉了不少他刚到手的少得可怜的薪水。 他意外的很会喝酒,我本以为他会在把酒含进口中的一刹那就喷出来,但是他没有,只是津津有味地品咂着,从容得像是在饮用什么上好的葡萄酒,壁炉里的火烧得极旺,橙红色的火光映出来,树屋里的一切都染成红色。 我终于静下心来好好看一眼亚当斯,其实他和几年前相比,已经变了很多,面貌的轮廓变得更加成熟英挺,仍然美丽,却不再像初见时那么脆弱苍白,卸下累赘的外套和行囊,我才发现原来他也高挑而结实。 只有那双眼睛,仍是那样澄澈的灰绿色。 在我们平分喝完了一大瓶伏特加后,亚当斯忽然说: “我很爱慕你。” 我被爱慕这个词吓了一跳,因为他甚至还不知道我的名字,他对我的印象只是一个高大的、强壮的、不分青红皂白的印第安野人、一个凶悍的、暴力的、大山深处的看林人,哪里来的好感,更别说爱慕这样隆重的词汇。 我嗤笑起来:“哦,你想操我?” “不!”他头一次这样激动并高声反驳,但很快的,语气又变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述说着与己无关的情绪,他凝望着火堆,火焰在灰绿色的眼眸中跳动,“我爱慕你、我爱慕你……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你红色的皮肤和漆黑的长发,你像从远古时代走来的神明,我不再相信上帝和其他一切,我愿意——为你而臣服。” 他的神情是真的那样虔诚而热切,口中的话语肉麻得像是什么祭祀的吟唱,令人有些反胃。 我将半杯烈酒一饮而尽,火辣的酒精几乎灼伤喉管,我放下酒杯,一言不发地走到他的面前,他的衬衫领口是那样脆弱,只是轻轻地一拽,就撕裂开来,露出衣服下白皙的肌肤。 “这是你们白人一贯的作风吗,”我笑起来,“把一切龌龊都粉饰得那么华丽而真诚。” 我捂住他还想辩驳的嘴,他的唇很软,像春天早晨的一朵花苞,我的拇指分开唇瓣卡住他的牙关,他的牙齿排列得整齐平横,连一颗尖锐而突出的尖牙也没有,红色的舌藏在口腔深处,乖顺而畏缩。 于是我俯下身子将他吻住。 亚当斯在颤抖,他修长的胳膊攀上来按住了我的肩膀,我感到他将我向下按去,我的身体与他赤裸地、完全地贴在一起,像红色的土地铺上洁白的雪,我与他的舌纠缠在一起,我感到他那微弱的挣扎,似乎对这种被动局面感到窘迫。 我在亲吻中闷声笑起来。 “怎么了,害怕?”我松开口,将湿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 我懂得他的意图,他虽然口口声声将我奉作神祗,心里想的却是征服与挞伐,我知道,他想掐住我厚实的肌肉在皮肤上留下深刻的齿印和吻痕,他想扯住我黑色的长发让我将眉头蹙起发出求饶的呻吟,他想挺着勃发而炽热的凶器插入我的体内,一遍又一遍,征服并挞伐。 我扯住他的腰,一起躺倒在壁炉前的地毯上,我压住他,褪去彼此的衣衫,我看到他眼中的火光与欲望,我看到他眼中的我的裸体,一块块隆起的肌肉标榜着我推崇的力量。 亚当斯火热的手掌抚向我的左胸,那里文了一只探出两爪俯冲扑食的雄鹰,他顺着雄鹰的翅膀慢慢摩挲,然后长久地按压在那里,我不知道他是想感受到那只鹰,还是感受我的心跳,但他这样的举动始终令我感到可笑。 于是我捉住他的手,掰出两根手指,向我的身后探去。 “来,感受我。”我蛊惑一般压低声音道。 亚当斯的双眼突然泛了红,或许他是想哭,或许他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但我并不在意,我只是向他打开了双腿,打开了身体。 我感受到他在颤抖,他的阴茎在我的手中慢慢变得坚硬而火热。 “你为什么发抖?”我微笑着问他,但并没有指望得到一个回答。 他的唇几度开合,似乎想要诉说,但又无言以对,只能闭上嘴来亲吻我,他的吻轻而缠绵,从我的耳鬓一点一点摩挲到胸口,他顶礼膜拜一般吻着雄鹰的眼睛。 我对这种过于肉麻的缠绵感到了厌烦,于是抬起手来按住他的后脑勺,我将胸口略略抬起,让他含住我的乳头。 他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吮吸起来。 “杀鹰。”我冷不丁说道,亚当斯突然瑟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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