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爱情故事(三) (第2/3页)
“是吗?这样就好。”教父说。 我将对半人马的处理方式告知教父,他并未有什么质疑。这让我觉得自己又做了一件令他满意的事,心中宽慰。我们谈论了天使祭典的前期准备,并且一些在我死后需要交接出去的工作,他也详尽的给了我许多建议。 但其实也没什么特别难办的,降神所并不会把太多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一定会死去的人承担。 仔细想想,似乎把这些年写下的笔记托付给教父处理掉,归还借阅的书籍,呈交食册和重大祭典穿戴的几套服饰,整理房间...以及宰杀人马之后,我就算得上是了无牵挂了。除了教父,再没有关心我与需要我关心的人。 大家默认祭子是一个不需要产生额外关系的对象。通常那些工作上的联系一旦了结,我便与他们再无交谈的契机。 写完述职文书,我忍不住想起上次父亲问我‘为什么执着于天使’的问题。 其实也说不上是很复杂的原因。 我见过真正的天使。为了再次见到它,我成为了祭子。 仅此而已。 细细回想这单调乏味的一生,我个性迟钝,从小便缺乏与人交际的才能,经常做些惹人不痛快的事。除了魔法上意外显露出一些微不足道的天赋,板球,弹琴,绘画,作诗这些同龄人热衷拿来相互比较的技能,我也学得磕磕绊绊,一旦在公共场合展示便惹人耻笑。父母常常头疼的说我连一个闲散的贵族都当不好,与优秀的双胞胎兄长相比较,只会看书空想有什么用处?供他们差遣的魔法师也不缺这一个。 更糟糕的是,八岁时我在城中意外被人掳走,对方切割下我的生殖器作为威胁。后来虽平安归家,但这件事让父母深感耻辱,从此他们便全力培养兄长作为继承人。 母亲病重去世前亲口把我交给兄长照顾。父亲深爱母亲,几个月后也因心力交猝忧伤过度逝世。此时我们兄弟二人不过十岁。兄长忙于处理家事,政治上的要务,复杂的人际关系...诸如此类,照顾我便也成了管束一类的工作。 我敬爱他。照着他的安排吃饭穿衣,乃至用餐时牛排切割几下,睡觉时应仰面朝上为最佳的嘱咐,也一一照做。有时候他很晚归家,还会进房间扒开我的眼皮瞧我有没有睡熟。这种传闻到了他的朋友与爱慕者口中,便也成了他关怀兄弟的逸闻趣事。 除了看书之外其他的活动都会增加他管教我的麻烦。我不想让他耗费过多精力在我身上,因为他确实太劳累了...与他相比,我什么也不会,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帮不到他。好在除了看书我对其他事也不擅长。十一岁时我偶然接触到了萨尔曼神官写作的,对区别于元素类体系,以精神与人类天赋为驱动力的降神系魔法产生了极大兴趣。我头一次央求兄长带我外出是因为他刚好要去降神所洽谈,还搜集了‘真实之眼’的石头雕塑摆在卧室书桌。读完市面上可以拿到的降神所已出版书籍,我偷偷写了一篇很俗气的仿作论述精神魔法与个人性格之间的关系...现在看来,只是单纯拿一些谁都能写的口水话拼凑,可信度约等于贵族女孩之间流传的星座占卜。 那篇幼稚的拙劣作品被兄长满怀喜悦到处传阅,还被送到他在降神所的政敌面前炫耀,手稿更是镶在他床头原本挂名家油画的框里...后来那位政敌被他搞下台,他语气优雅的嘲讽对方“连我弟弟十一岁随手写的论文都比他本人充满内涵”。原话不记得,不过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我当时只是处于对未知知识的爱好之中,并不信仰宗教,会去参加祭子的选拔更是想也没想过的事情。 就像想不到后来我竟会有勇气跟兄长决裂。 美丽,强大,充满自信的兄长,在他庇护下的人什么烦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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