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所谓仁君 (第2/2页)
说起与臣子间的关系,总得提起不论在哪个朝代,狎弄朝臣皆是大忌,有一层尊卑的身份在,哪怕你情我愿,往往也有间隙。 前朝做过这等事的,几乎都留了满世骂名。 只是那些帝王都是身居上位,哪像陛下铁了心要委身人下,曾有几个至少明面上忠君的臣子,满嘴是不愿渎了陛下,直接被大太监请出了寝宫。 也是因此,陛下勾搭的那些个,必然全都是自愿的,否则成不了事。 唯一的问题却是睡过的人太多,往少里说也有十几个,只睡过一次的还有好些在,每到休沐总要思虑许久要和谁一道,比面对后宫的三千佳丽还要麻烦。 ——陛下能把床上床下拎清楚,朝臣却未必。 多的是为权势“献身”,自以为能讨到陛下欢心,自此一飞冲天,名利双收的。 却不知那副汲汲营营的模样,就是外貌再如何美艳,陛下也提不起睡的心思。 陛下睡朝臣自然是要挑挑拣拣,诸如到四十岁的不碰,不好看的也不碰,林林总总要求能列出一堆来,而才华越是出众,他就越想睡。 也算是个怪癖。 倒是徐原,他入朝时太过年轻,还未加冠,陛下本没准备对他下手,否则总觉在欺辱小孩。后来见徐原在自己面前动不动就脸红,陛下觉出什么了,这才与他滚到床上。 处理完最后一份奏疏,陛下起身,随手将外袍解开丢在椅上:“右相在外间随意找个地方睡罢,若是不想在宫里待着,回去管管孩子。” 转头便对左相笑道:“灵均,与朕去床上。” 管管孩子。林阑垮下脸,可算知道为什么近来陛下不愿与他亲近。 要管的还能是哪个,他那当太子伴读的好儿子林俞与大公主眉来眼去好一阵了,太子因姐姐总找伴读玩却不理他,还找陛下告状过好几次,而陛下格外偏宠大公主,就连太子也比不得。 这不,因为他的好儿子,陛下连带着他一块儿烦上了。 右相可没扒墙角听活春宫的癖好,只得披上外袍,拱手欠身:“臣告退。” 听得门掩上的声音,陛下吻上徐原的唇,倒没深入,很快便放开,调笑道:“往后可别亲歪了。” 徐原有些呆愣,唇上温软的触感仿佛还在,又听陛下这般说,脸登时红了个彻底,讷讷应道:“是。” “走吧。”陛下笑的温和,起身往内间去。 走出好几步,回头却见徐原还坐在原处出神,陛下说:“还不过来,在那做朕可受不住。” 徐原慌忙起身跟上,连刚洗干净的笔也忘了放。 坐到床沿,陛下的目光落在左相手上,扬眉道:“灵均这是,想用笔?” 徐原这才发觉把笔带过来了,刚有些茫然,就听陛下说:“既然想,那便过来吧,左右先前刚做过,直接插进来应当无妨。” 于是走上前。 待徐原走近,陛下笑吟吟问:“爱卿是想将哪一头放进来?” 便见左相面色绯红,一副犹犹豫豫地,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说出口的模样。可爱得很。 陛下便将兔毛做的软毫朝里,握着徐原的手,缓缓向里头放。 待到只剩下一小节笔杆在外头,陛下长舒口气,示意左相握住笔抽动:“灵均,来。” 来回抽插间,冰凉的笔杆逐渐带上温度,只是触感坚硬,总是要抵到什么地方,兔毫对于软肉而言又过于粗糙,这般剐蹭并不舒服。 陛下低声笑着,问左相:“喜欢这么玩?下回给爱卿备些小玩意罢,这笔实在不舒服,便饶了朕这一回如何。” 虽是询问,不等徐原回复,陛下便将那宣城紫毫笔拔出来,丢到了地上。 说到底,乐意纵着臣子是陛下的事,不逼迫他人便算好了,哪有身为皇帝为别人委屈自己的。 陛下拉开衣襟,眼中仿佛有水光潋滟:“今夜,还望爱卿好好怜惜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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