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笼子里的老兔子 (第3/3页)
圾的诀窍。 果不其然,延年一到剧组见了聂树同,聂树同眼尖,延年的身材问题把他看得简直无语极了,聂树同毫不留情地骂他: “就差几个小片段了,你也知道你不年轻了吧?容易发福了不知道吗,全剧组都在等你,说消失就消失,回来了你就给我看这个?!少吃点要死啊你?” 极尽恶毒的语言攻击让延年难以招架,延年的脸上始终好脾气地挂着笑,轻轻拉他的衣摆喊他别他骂了,仿佛还当他是孩子时期一般用同样的讨好诱哄的伎俩,聂树同眼里他看起来很是谄媚。 可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聂树同恨透了他这个样子,拍开延年拉着自己衣摆的手,手背的疼痛让延年一愣,延年看着聂树同背对着他离开的背影。 “我是这里的导演。” 语气里是满满的疏离。 导演在发飙延年在挨骂,火药味十足,何润不敢上前,提着奶茶咖啡给工作人员们挨个道歉,服装组的一个小姑娘悄悄向何润打听今天能拍完收工吗,回家的票不好买,她担心工期后延,小姑娘说的时候快哭了,她行李都收拾好了,影视再好给的工资再高也不是她的家,她已经两年没回过家了。 何润连忙安慰了小姑娘,心里不免也对延年多了点埋怨。 磕磕绊绊地拍完了第一场,第一场先是一个两分钟的空中打戏然后是需要延年哭,延年哭不出来,5分钟不到的剧情拍了整个上午,这几天开了五倍工资才留下了这些工作人员,下午还需要补拍的第二场,晚上还个第三场。 天很冷,寒冷的风冻得人骨头疼,古装轻薄又透风,打发大家去吃饭了,守在换衣间的门口,窸窸窣窣衣物落了地,聂树同从一盒方正的劣质包装盒里抽出一根烟,按下塑料打火机把烟点燃,聂树同等着延年换回了衣服一起去吃饭,他抽烟的姿势一点儿不帅,只是老练,嘴里吐出一口烟圈。 劣质烟的烟味浓烈、呛鼻、够狠够辣够味儿,这是永远做着最苦的活儿,拿着最少钱的底层老烟鬼们才能欣赏得了的狂欢,聂树同好这口得狠,狠吸一口后鼻腔里呼出一团烟云,更衣室里延年闷闷地轻咳了几声。 矫情的骚货。跟着有钱人就养娇了是吧? 聂树同眼神一暗,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手指直接掐灭烟头,指尖用力地发白,烟灰飞舞着散落,他似乎完全感觉不到那股灼热的足以烫伤皮肤的高温。 吃饭回来的路上,延年不知道哪里又惹了聂树同。 金发的聂树同张了一张天使的脸蛋,此时那张天使的脸蛋扭曲得狰狞:“你哭什么!?老子又没欺负你!!我说,老子让你他妈哭的时候你哭不出来,怎么,你现在眼泪像他妈个喷泉一样喷,你拍戏的时候的时候倒也这样喷啊!” 聂树同的嗓门好大,吼人的时候好凶,延年连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缩成一团,把脸颊下巴处的眼泪往自己的围巾上蹭,活生生一个把自己搞成了小邋遢。 聂树同这些年的脾气越来越大,自知理亏,延年也不敢反驳他。 又是这个样子,就会卖可怜,那个男人也是这样上当的吗。 见他这副鹌鹑一样的德行,聂树同更加气急败坏指着延年的鼻子破口大骂:“有鸡巴用啊你?” 怎么可以人身攻击! 延年苦着脸哭得两颊飘红,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我鸡巴本来就没用过啊。”是纯粹地不赞同他的话。 一口血险些喷出来,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聂树同:“鸡巴个鬼!老子和你谈是让你别哭了,不是,是好好哭。你到底在哭什么?!!” 根根分明的细长睫毛上,水气从根部完全蔓湿了翘翘地尖端,延年惭愧地低下头地 :“那不是,词汇量储存得不够用嘛。” 聂树同:“什么什么?” 延年:“不能回敬您。”用上了敬称,他可记着聂树同说的在剧组他是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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