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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修缮如何?还有水路递运和接驳的调整情况,……” 张太监小心瞄了眼,“陛下说,请三殿下过来问问。” 说话间,他还往窗外瞄了两眼,见外头经过人少,暗暗松了口气。这小祖宗闹将起来,也不怕坠了圣威,顺带他这御前大总管也保住了面子。 这差事不容易啊! 只出乎意料的,不用他苦口婆心好说歹说,也没挨丁点脾气什么的,萧迟闻言站起身。 那就走吧。 平静得张太监都愣了愣,回神忙道:“好,好,三殿下请。” …… 这是萧迟那个雨夜后第一次再来紫宸宫。 高高的汉白玉台基,巍峨庄严的宫殿,带甲肃容的御前禁军,非常熟悉又陌生的一切。 一道看不见摸不着却很清晰的隔阂,再也回不去了。 立了片刻,踏上那条长长的陛阶登顶,绕过朱廊走了不长的一段,就是御书房。 皇帝站在东次间的槛窗前,听见声响,立即转过身来,这是雨夜后父子第一次近距离见面。 “迟儿来了?” 皇帝是有愧疚的,他知道自己愧对儿子,赈灾款一案了结后就想召见萧迟,但又怕刺激他,萧迟才病愈,于是等了又等,等到今天。 屏退宫人太监,二人坐下,皇帝说:“工部上报需修缮信陵,如今户部无甚大事,朕想着,就交由你兼理了。” 信陵,大晋开国太.祖陵寝,修缮事情不大,意义却很重,说得上是委以重任了。 这算还萧迟一个差事。 皇帝急欲补偿萧迟。 说完新差事以后,父子相对沉默了一阵,皇帝道:“迟儿,萧遇这回确实错了,父皇已严厉斥罚了他,并命他闭门思过。” 所以萧遇近来一直称病。 还是绕了回来,皇帝顿了顿,类似解释一句:“只这事却不宜宣之于众,当自杨睢处而止。” 是的。 皇权,帝位。 因为东宫乃储君,不可侵吞赈灾粮款,更不可用这些银子来收买官员。 传出则天下哗然朝纲动荡,皇威扫地,皇家尊严荡然无存。 不为黑白,不为是非,归根到底就是两样,皇权,还有帝位。 萧迟已无比地清晰这一点。 以前的他大约会不忿,继怒而反驳,但现在他不会了,他心下暗讽一笑,笑以前的自己。 他没吭声,也没有怒容,垂眸不语,却让皇帝误以为他气过了,一喜,心一软,皇帝握过萧迟的手,“是父皇不好。” “让你委屈了。” 这个对话有那么一点似曾相识,仿佛他从崇文馆入朝那会也发生过类似的。 带歉意的话语,熟悉的力道和温度,皇帝伸手抚了抚萧迟的脸颊,病了一场,他瘦了些。 仿若昨日的慈爱动作,那只手覆在脸颊慢慢摩挲,心脏绞了绞,一阵梗痛。 钝钝的,沉沉的,却不再有那种陡然爆开的尖锐剧痛。 他的情感就像一个过了旺火期的炭盘,在那个雨夜熊熊燃烧过了,后续不管再怎么用力鼓风,它都不会爆出火花。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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