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伏 (第2/2页)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两人要为主座的事有摩擦时,小皇帝主动将主座让给了摄政王,自己自觉的要坐到了侧面的副座。 摄政王笑道:有阵子未见,陛下竟与本王如此生分了? 小皇帝心想:明明是你非要与我生分。 嘴上却答:长幼有序,朕不敢怠慢皇叔,幼时不懂事,望皇叔海涵。 摄政王漫不经心的说:陛下当真半点不想要这主座吗? 入席的朝臣们顿时鸦雀无声,小皇帝说:皇叔莫要说笑了。 摄政王掐住了小皇帝的下颚,让两人的目光对视,邪笑着问他:当真? 小皇帝极力克制住自己贪婪的视线:当真。 摄政王松开他,半点不客气的入座了:那本王便却之不恭了。 宫宴中,需要主座发言的内容,还是由小皇帝说,摄政王懒得说废话,主要起个威慑作用,偶尔提点两句,下面的大臣便诚惶诚恐。 酒过三巡,不少舞姬和宫女上来伺候,摄政王挑了两个漂亮的,抱着一个调笑,另一个半坐在地上被逗弄,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小皇帝这么久没有见皇叔,几乎要思念成疾,目光贪婪的舔舐着面前这个邪魅无情的男人。 那里明明曾经是他的位置,他对那两个女人简直嫉妒到要发疯!对皇叔又爱又恨! 但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借酒消愁,喝得有点多了。 晚上回宫以后,他的求而不得便化为了更深的渴望,做了个更加具体也更加过分的梦。 他梦见自己将皇叔按在身下,不容抗拒的为所欲为。皇叔一定会反抗,甚至会打伤他,但是这都无所谓,他可以干得皇叔咬着牙求饶、呻吟,并且将他牢牢的拴在自己身边,再也不松手。 深夜醒来后,他看着自己难以消退的欲火,深切的明白了一件事:就像皇叔教过他的最后一课,这世间,强者为尊,只有强大到足以主宰皇叔,自己才可能得到他。 而他,一定要得到皇叔! 摄政王这边,自然是察觉到了小皇帝今晚总是在看他,而且小皇帝态度也明显不再亲昵,恭敬臣服了不少。 摄政王觉得是他长大懂事了,回想起自己以前把他当随从一样使唤,又像宠物一样逗弄,终于醒悟是一种羞辱,所以自然有了计较,恐怕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对自己心无芥蒂。 摄政王心里一方面感到有些失落可惜,毕竟他把小皇帝当狗崽子养,自然也是有几分感情的;不过另一方面他也觉得小皇帝之前的样子着实太过幼稚单蠢,在这种群狼环伺的朝堂上简直不堪一击。 自己又不能护他一辈子,难道自己要是有什么意外,就等着亡国在他手里吗? 摄政王是经常上战场的人,很清楚人有祸复旦兮的道理,他也不像先帝和之前的大多数皇帝一样,贪恋权利,畏惧死亡,他只图活个畅快。 小皇帝现在的转变,在他看来显然是隐藏了自己的别有居心,他或许是想篡权,又或许是想铲除自己,总之这些都比他是个任人玩弄的蠢货要好得多。 摄政王心里复杂而又满意。 转眼,又是三年过去了,这期间,小皇帝已经不再对摄政王表现出任何依赖,他恭谨的保持着叔侄和上下级的关系,只是那目光总是若有似无的黏在摄政王的身上。 三年间,他们的交流也没像之前“决裂”时一样大半年不见面,但也仅限于公务。 小皇帝有时候会借口不放心来摄政王寝殿递送重要的奏章,每当他听到摄政王寝宫里有女人的声音,他心中的嫉妒与怒火便不断积累叠加。 于是他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压抑中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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