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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沉西山,浓黑的夜色泛起白边,肆意的朝阳赶着月亮慢慢隐去。 枝丫上的小雀蹦着交换信息,抖着纤细的羽毛驱除睡意。 烛火快要燃尽,床帏的颤抖却还没有停下来。 洛川潋咬着唇,试图用疼痛刺激不要睡过去,在这太过漫长的欢爱中,她怕扰了帝王的兴致。 可是原栖厘就跟发情的野兽一样,翻来覆去在洛川潋身上留下痕迹,小小的子宫被他灌满了精水,可怜兮兮的花唇被迫撑开,每挺进一下就会有白浊溢出来。 原栖厘确实亢奋的很,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身体状态持续巅峰的快感了,他一边觉得这梦难得这么合他心意,发妻如此配合,一边又抱着这可能是唯一一次跟洛川潋接触的机会,索性在梦里不知收敛。 少女媚眼含情,水润的眸子也撩人,湿软的身子也缠人,勾的原栖厘不管不顾地亲吻她,又像把命交付与她一样狠狠顶到她身体深处,与她痴缠,与她交合。 天际泛白,烛火将眠,哪管天荒地老,只想在这方天地里,在这个时间,只有两人紧紧相伴。 洛川潋身子倏忽绷紧,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呻吟突然高考,又因为喊了一晚上有些发哑,漾出几分可怜来。 原栖厘又肏弄几下,顶着挤开的宫口射给她。 洛川潋已经受不住了,唇缘被她咬出了血,深深的齿痕在娇嫩唇瓣显得尤为突兀。 原栖厘吻去她眼角的泪, “满意了?” 洛川潋想反驳,明明是他想要,怎么说出来就像是自己勾着他非要射进来一样。 但是这种话说出来恐怕还要被当成欲求不满的信号,洛川潋不敢尝试。 眼看着快要上朝,肯定会讨论她哥哥的处置,她坚持了一晚就为给哥哥求饶,洛川潋回抱住原栖厘, “陛下...” 洛川潋发哑的微弱声音被打断了。 陈皮在外头可算等到了结束的时候, “陛下可要起了?” 原栖厘的态度有些奇怪,他大权在握,又推行新政,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从来不会耽误上朝。 可他现在非但没有招呼贴身太监来伺候,反而看着洛川潋细细打量,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 但是洛川潋来不及细想,她之前对吹枕边风这种事嗤之以鼻深以为耻,如今却忙不迭赶上去。 原栖厘摸着手下的柔软温热,眼里漫出几分不可思议,黑发铺陈的美人乖顺躺在身下,身上挂着自己毫不克制的痕迹,眉眼与记忆中毫无二致,甚至生动的多,只是小脸泛着不自然的红。 勉强压下怪力乱神的猜想,原栖厘开口, “今日罢朝一天,让他们有事写个折子上来。” “把叶紫苏给朕叫过来。” 陈皮很明显没想到勤勉的皇帝居然罢朝,又听到要把首席御医叫过来,当下心里一惊,但好歹是帝王身边的人,他嘱咐身边的小太监几句,然后跟着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后头走进去伺候。 皇后娘娘生病了,陛下为了她罢朝一天。 安王收到小道消息的时候心里泛起思量,陛下顾忌洛家,眼瞧着新政大刀阔斧,第一个就要拿洛家开刀,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传出对那个洛氏皇后情深义重的消息来。 洛澧这小子伤了他儿子的腿,怎么也不可能善罢甘休,安王气的摔了一套杯子,又重新写了一份折子,把那洛澧说的恶毒狠辣,非要为儿子讨回公道不可。 御书房 原栖厘把折子放在一边,听叶紫苏一板一眼回报,无非是洛川潋心思郁结,又雨中久跪,这才风寒入体,恐怕要好好修养一阵子才好。 祖母在时,洛川潋忙着在原栖厘与太皇太后之间斡旋,祖母去后,眼看着帝王不容洛家,又耗神护着洛家,甚至跪在雨里为她哥哥求情。 这么久以来,她确实一直绷着一根弦,终于可以借着这次病整个人垮下来。 原栖厘挥挥手让叶紫苏出去,怔了一会,才重新翻看安王的折子,陈词滥调,老生常谈,无非是要洛澧生不如死。 前世他确实存了这样的心思。 如果把那称为前世的话,那庄周梦蝶般的奇遇。 前世原栖厘把洛澧的腿打断,又把他的官职一撸到底,永不为朝廷录用。 他的官职本就是太皇太后硬生生提上去的,洛家后继无人,只有洛澧看着还算出息,祖母就铆足了劲提拔他,原栖厘撤了就撤了,可是打断腿这事... 原栖厘想起洛川潋早上发着烧还要求情的话,觉得自己多少有些舍不得。 但是新政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对洛家的态度不能变更。 就洛家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原栖厘也不打算改变。 可也不能对安王太过纵容,安王世子那个狗东西,以后给自己惹出多少事来。 两边都得敲打,不仅让安王看见自己的态度,朝臣看懂自己的立场,还得顾着洛川潋的心思。 原栖厘把折子随手往桌子一甩,一旁的杯子被撞到,茶水浸出来,染湿了那份折子,原栖厘烦躁地捏着眉头, “让洛澧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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