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之未死 (第3/3页)
,怜寒她会走路了。” 华池撑着下巴,又开始戏弄他的嫖客:“怜寒今天长大了哦,托您的福。” 男人脸红得我都心疼他:“现在长大还,还太早了吧……我,我和长乐先生说过不喜围观的……” 华池微微起身,衣襟松懈,身上大片爱痕,玄衣象征性地挂在手肘处。“官人你的要求华池自然是记在心里的,可是怜寒这么小,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他再次雌伏于地,眸子幽暗地睨着男人,漫不经心又仿佛掌控一切,“被看到又如何,华池又这么上不得台面厶?” “来,其实官人很想要吧,这样驯服华池,”他皓白的手背在后腰,后入的姿势让男人一下子就可以进入得很深,男人受了蛊惑般缓缓地拉起华池的手腕,像驭马似的抽动起来。 嘈杂的房间里加入了啪啪啪肉体撞击在一起的声音,急促得好似马蹄落在瓷地上,布料摩擦沙沙的,如林中疾行。 凡人有些锤炼身体的笨法子,但不管怎样,长久地跪着交合,膝盖多多少少会受不了,我还以为会看到华池稍稍痛苦的表示,现实是他爽成那样,咬着嘴唇笑,蒸腾着情欲的凤眼微眯,仰着头微微喘息着,喉结滚动,优越的皮囊里里外外泛着一股子风骚,玉肌化粉,形骸亦化成了一股淫浪。微黄的烛光照亮了华池汗津津的面孔,发丝狼狈且凌乱地沾在脸颊上。 不像是他在服侍别人,是别人在服侍他。 这我可就太不舒服了,我寻思他不应该因为一场红尘事就感到这样快乐的,这样纯粹的快乐,纯粹到让我……也情不自禁注视他。 算了,又关我什么事呢?我还是想想怎么从妓院里面逃出去吧,感觉来这里的官员都结成了党羽,真是衰国之兆,我倒是有几分恨子孙不成器了。 不知多久完事了,华池跪坐在蒲团上给男人把袍子一层层捋好顺平,重新变成道貌岸然的谦谦君子,他状似满意地扫了一遍,才开始闲闲地整理他自己的衣裳和发冠。 突然那人开口说:“华池公子,你总是那么神秘,我还是个书生时就这么觉得,公子站在花楼栏杆边,我傻了一般想,真是美人如花隔云端,现在接近了你,仿佛……没有接近一般……” 华池撩起眼皮,眼下晕染着颓废的颜色,他拉过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声音温柔得有毒:“状元郎原来一直在注视着华池吗。” “呵,那官人真是可怜,华池不过是一介小倌,天生就是没有心肝的。” “所谓美人如花,那是因为梦魂不到,如果能与美人天天相守,耳鬓厮磨,柴米油盐,甚至生儿育女,日久天长,还能觉得如花吗?” 他低低笑:“华池有些自知之明。” 那新科状元捧起华池的脸想说什么,华池薄唇张合,直接打断: “若官人投了丞相,见华池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华池就是这么廉价。” 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横竖睡不着,回想那状元最后彻底陷入痴迷的神情。 果然拉良人下水,劝妓子从良,是男人的两大乐子,只要中了圈套就会越陷越深。 半夜华池好像有点发热,起来他自己给自己煎了点姜水,本来打算睡了,顺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现我也发烧了。 意料之中,我可是在茶几上吹了几个时辰冷风,而他碰了那么多脏东西。 华池在床边呆了一会,起身从衣柜上拿了一床被子盖好,摸黑出门了。 他用姜盐水洗了一块毛巾敷在我的肚子上,这妓院到处没有一处亮堂地方,更不要提房间里了,全靠一盏油灯。华池的长发随意挽在脑后,露出耳廓和脖颈的线条。烛光下忽明忽暗的五官妖异横生。 我盯着他,他蓦地眼珠一转,瞳孔下移,也盯住了我。 好久。 他问:“怜寒?”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怜寒,真的是怜寒,”他慢慢俯身握住我的手,鼻尖抵着鼻尖,声音沙哑,“爹爹好想你,只有想到你,才能化解我的恨啊,你,你终于来找爹爹了。” “我想我们终会重逢的,你是我的血我的肉,我有关未来的一切” “不要再离开我了怜寒,那个疯子自寻她的仙去了,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我渐渐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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