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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尖尖儿圆挺饱涨,随着他身形走动颤颤巍巍摇动。门外香车宝马,侍从一个健壮一个俊秀,中间男子更是华服美饰,大腹便便倚靠在男侍身上。九儿显然是见惯了这些富贵风流人物,面上不露惊疑,抬手便将人迎进院去。 这院子外面看着已是昂贵,却不料内中更有乾坤。花园中一应摆饰都修饰得绮丽,芳草奇珍,古树名品,摆布得各有韵味,独居匠心,倒将滕须一身豪富公子的装扮衬得粗俗起来。 银龙却无心赏玩,他环顾四周,见没有旁人,一下卸去伪装。 霎时间壮汉与少年变回草人,屋外车架也消失得无踪。那九儿本来在前面引路,忽觉背后气息一变,他回头,见那孱弱的富家公子已经换了一张面皮,虽然仍是大肚高挺,看这面孔不是龙君是谁! 当即也摆开架势,手上变出一长一短两把剑来。 滕须这时已施法将院子笼罩起来,叫外人轻易不能进入。他一袭银蓝色长袍大氅,手中虽擎长剑,却不指向九儿,反倒温言劝和道:“你下界也有四年,玩耍得也够了,今日随我回去罢!” 九儿却不肯依,道:“我与罗哥成了亲事,要与他长相厮守,再不回天上去了!” 滕须听他如此说,急道:“你个呆子!村人都瞧得出他不是真心,怎么你还痴迷,他连求亲也不干不脆,哪里对你是真好?分明由你诊病救人,却倒叫他平罗扬名!” 九儿将腹部一挺,那肉乎乎的大肚显得更加沉重饱涨,瞧着比足月的妇人都大上两圈。“我与罗哥十分好,从来不分彼此,你们才是不知!” 滕须闻言,急斥道:“今日你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他日天上兵将来捉,便是生死不论了!” 他口中虽然严厉,心里却绞痛!这仙草长开了许多,面目间有些柔和成熟神色,身躯更是丰盈敦厚,言语却还是稚拙!口气天真,说话时眼中一派孩子般执拗,那平罗难道瞧不出吗?见他心智仍是孩童,身躯却全然不见少年灵动,满是孕味夫性,滕须心中很气,恨不得活剐了这男子。 于是他足尖一点,擎着长剑,侧身避过九儿,直往房中跃去。 那九儿虽然身形笨重,不料动作丝毫不慢,两把雪刃也直刺过来。滕须不得不回身抵挡,铮铮两声脆响,二人都持剑弹开了几步。 银龙挽一个剑花,面色沉肃,决定先将这草儿制服了再论。二人霎时缠斗在一处,真是兵刃挥舞,银剑相交,两个大肚男子胎腹膨隆,腰身粗壮,却身法矫健,来回躲闪拼刺,分毫也不迟滞。 几个回合下来,滕须已占上风,几次将九儿逼退,只是没能擒拿。 仙草此时手持双剑,低身曲腿,弯成个弓步,架势摆得十足。滕须却见他身前圆挺硕大的肚皮,瞧着又沉又重,颤颤巍巍,孕态十足,心里不由怜惜。他自己肚内血肉也游鱼儿一般动了几下,身上倒是显不出动静,只是突出的脐眼儿被顶得暗暗摩擦着长袍。 滕须便决意速战速决,就见他持剑当胸,闪身往九儿面门刺去。九儿见了,也挥舞双剑,短的格挡,长的斜刺,一齐劈砍过去。 二人才飞在半空,银龙周身忽地闪出银亮辉光,九儿定睛一看,见他肩头覆上雪亮银甲,不由大惊,只是这时也不能收势,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前去。 那厢滕须正变出他护身盔甲,手上银剑一下也伸长了数倍,本应一股作气,直取九儿。却不料这甲胄太小!滕须孕中也将软甲调了肥大一些,只是他久不披挂,却不料孕晚期的肚皮一天生得一个模样。这五月大小的软甲罩住七月有余的肚子,可不是坏了事了! 就见龙君面色惨白,啊地大叫一声,吃痛趔趄。这一下正好迎上九儿长剑,雪一样惨白银光直撞上胎肚。紧绷的银片环环相扣,已将大肚裹得紧紧,这下又受重击,锐剑带着巨力,正刺在甲片相交之处,一下竟捅穿了银甲,直插入巨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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