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窗事发 (第2/3页)
。温韵亲眼目睹了最罪恶的一幕,同时又让自己的孩子目睹了她最丑恶的一面,狼狈地慢慢滑下地板,崩溃到大哭。 陈渡的喉咙艰难地吞咽,像是被抽干了所有水分,喉结粗粝,涩哑到说不出话。 在温韵放声嚎啕的强烈背景音里,他的眼皮闭上复又睁开,深邃的眼窝被头顶灯光的阴影映得陷下去,宽阔的肩膀看起来十分虚弱。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陈佳书,慢慢抚上她左边脸颊,眼中情绪起起伏伏,干涩的嘴唇几度张合,最终他问,“疼不疼?” 事态一发不可收拾,温韵在短暂的失态后恢复了冷静,抹着眼泪站起来,“陈佳书,你先出去,我有话对我儿子说。” 陈佳书转身刚迈出一步,被陈渡扣住手腕拉回来。 “我叫你滚出去!”温韵咬牙切齿,泪眼猩红,恨不得撕了这个贱种。 陈佳书把圈在腕上的手一点点卸下来,点点头,“知道了。”离开陈渡越过温韵出了房间。 “呵,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你看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说走就走,根本把你当个玩物,你还当成宝贝护着!” 温韵在房里又哭又笑,尖细疯狂的嗓音对着陈渡发飙,陈佳书拖着两条腿机械地行走,房门砰地关上,她隐约听见里面在训斥说什么,婊子无情白眼狼要遭天谴之类的话,温韵恨恨骂完一通,对着陈渡声泪俱下,“和她断了!不管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她断了!否则我明天就让她滚出深城!她想毁了你的人生?我先毁了她!” “她算个什么东西?我会让她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相信不相信?我温韵说到做到!陈渡,我最后问你一遍,和她断了,你答不答应?” 良久的静默,门内一道嘶哑的声音应道,“好。” 陈佳书倚着墙板缓缓吐出一口气,胸腔变得很空,没有容纳任何情绪。她慢慢回到自己房间里,关上门,神情木然地躺上了床。 好。就这样断了吧。 一切都结束了。 目的已经达到了。 隔壁的泣诉声渐渐低下去,温韵痛苦的表情在脑海中反复浮现,她慢慢闭上眼睛,很痛快。既痛且快。 她在平静的浅眠里等待着未卜的明天,半夜突然有一只手急切地将她摇醒。 陈佳书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面前这张熟悉的侧脸,一愣,“你……” “嘘——”陈渡食指按住她的嘴唇,两条结实的胳膊将她一把抱起,“听我说,我有办法,你不会有事的。” “陈佳书,我带你走。” - 陈佳书不见了。 连同她一起不见的还有陈渡。 温韵一夜没睡踏实,第二天浑浑噩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陈渡,打开房门扑了个空,转而走进陈佳书房里,也是一片空空荡荡。 她抓着门把呆了呆,冲过去打开陈佳书的书桌抽屉衣柜床头柜,纸张袜衫翻得一地乱七八糟,跌跌撞撞又跑回陈渡房间里,把每一个抽屉拉开,掘地三尺一样地刨,身份证、钱包、护照……两人的所有证件全部消失了。 全部消失了。 她站在卧室的满地狼藉里,双手颤抖着抬起,慢慢捂住脑袋,闭上眼睛发出绝望崩溃的尖叫。 刺耳的尖叫声惊动了窗边晨困的鸟儿,它耸耸羽毛,张开翅膀朝天空飞去。上升的羽翼挥出呼呼的空气摩擦声,小鸟的身影转瞬融进湛蓝的天色里。同一片蓝天,穹顶尽头的城市另一边,一架飞机正缓缓落地,低沉强劲的气流音盖过了整个世界的喧嚣。 陈佳书眯了眯眼睛,透过玻璃窗看落地滑行中的飞机,白色机翼的反光让她一阵恍惚,竟然就在机场了。 没人想到他们会私奔。 他们昨晚从家里溜出来,她怀里抱着书包,陈渡手里牵着她,在黑夜里奔跑,跑到灯火繁华的夜市区,打了出租车直奔机场。两人都很兴奋,大口大口喘着气 ,睡不着却也说不出话,睁大着眼睛彼此沉默地坐了两个小时的车,藏在衣袖里的手始终紧紧牵着,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两只手都是汗。 没有行李箱,只有一个书包,装着两人的证件和两套贴身的换洗内衣,陈渡一手拎包,另一手握着陈佳书的手腕,牵着她在人来人往中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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