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腿根的痣》今儿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这疯还想发就发的吗 (第3/3页)
这只能说明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小狼的存在。 这一路几千公里,一只超大雪狼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赶路,吃什么?喝什么?变成人了穿什么?被抓去掳去骗去甚至猎了去怎么办? 处处都是后怕。 万万没想到,涉世未深的苏拉竟也沉得住气,瞒了他这么久。可见两只小的虽然表面上打得凶,可背地里还是一个狼窝长大的…… 不行,他得把闺女拉到自己这边,不能培养出一个小奸细。 苏拉溜食回来,足足绕了百十来圈罗圈腿才消下去,刚晃进门就看到它的蓝色小窝,被端端正正摆在炕头,窝里是一件红色连衣裙,窝旁是他笑得一脸奸诈阴邪的老父亲。 它看看最喜欢的窝,看看褚雨,再看看窝。 “坐过来,我跟你谈谈。”衣食父母正向它温柔地招手,拍了拍那个柔软可爱的蓝色笼子,并把红色囚服递了过来。 …… 谈话以一声高亢辽远的狼嚎作为结束。 苏拉讨好地摇摇尾巴,低头轻轻蹭褚雨的肩膀。它把自己一路向白狼通风报信的事都抖落出来了,刚刚催白狼赶紧回来认错。 虽然它们瞒的不止这一件吧,不过褚雨并没有察觉。 有时候人类真的好骗。 日薄西山,暑气消散,此时小院浓密的树荫更像是母亲的怀抱,大手轻轻摇动着蒲扇,吹来温柔的风,口中簌簌沙沙哼着摇篮曲,时不时地,几片叶子滑落,就像手指轻轻拂过毛发。 苏拉在秋千上打了滚,听到木门吱呀一声,是褚雨终于从炕上爬起来了。 没有外人在,褚雨懒得装模样,两股战战地上完厕所,弯着腰摸索到了井边,苦命地压井打水,想烧水洗个澡。 一直待在屋里不觉得,出来一趟才知道他身上狼骚味儿有多重。 突然,他觉得墙头有一对东西抖了抖,眼刀瞬间瞄过去,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他狐疑地看向在秋千上打盹的红狼:“苏拉,小狼知道我叫他过来了吗?” 苏拉尾巴上下甩了两下,尾巴尖儿指了指大门。 褚雨拉开门,可外面除了坑坑洼洼的土道,什么都没有。 那种奇怪的被注视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对方的视线过于强烈,甚至出现了明晃晃的实体,比如夜间一双绿幽幽宛若探照灯般的眼睛,像鬼火一样在窗外、在床头、在身后骤然飘过,带起阵阵阴风。 褚雨用脚把窗帘拉上,抱着从二手市场淘来的电脑冷哼一声。 当晚,他把苏拉从村口河里抓来的鱼香煎了,大敞着门窗,脱了上衣当扇子,往外挥香味。 有本事永远在外面浪,万一被抓进动物园,别指望他去捞它! 他就这么耐心地静静等着下一个新月,等那头小野狼失去理智的时候,和苏拉串通起来把它逮住。 可还没等到新月来临,某天深夜褚雨在院子里数星星催眠,突然被一个巨大的坚硬毛团按在了露台上。那个毛团迅速幻化成人的模样,抓住褚雨的裤子就往下扒。 褚雨气得手都抖了,被小白用膝盖压得气短,骂人的话噎在喉咙口喷不出来。 今儿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这疯还想发就发的吗? “爸爸让我好好看一眼,就一下!”小白央求着,手底控制着力气,小心别把褚雨裤子撕坏,会挨踹。 “……”褚雨都懵了,小畜生每次是只“看一眼”和“就一下”的事儿吗? 他的手捉到了小白情急之下露出来的尾巴,顺着一把捋到尾巴根,用了吃奶的力气恶狠狠一掐。 小白疼得瞬间腿软跪地,抱着尾巴连连后退,惊惶地看着褚雨手指缝的毛。 褚雨简直怒不可遏——小狼以前上完他,清醒之后还知道道歉,会说声对不起,现在敢直接把他这儿当窑子,想什么时候来就来,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他提上裤子,捞过身边的扫院扫把,所到之处掀起一片滚滚黄尘、滔天怒浪。 小狼在院子里四脚撒丫狂奔,反正褚雨追不上他。它咧着嘴,支棱着耳朵,边跑边回头,眼睛里映着爸爸追他的模样,快乐得眯成了一道弯弯的缝。 苏拉趴在炕上,下巴搁在窗台,看着窗外的热闹。 【看到爸爸腿上的黑点了没有?】蠢狼问她。 【不知道,看不见】 从她的角度哪能看到,爸爸提裤子的速度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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