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最后一夜》冰凉的情欲不断拨弄出银色的涟漪,一圈未平,一圈又起。 (第2/2页)
张没骨头的嘴,赶紧把快没电的器塞给苏拉:“还得识字,会算术,不然下山就被骗走了。” 没有人比他更知道苏拉数学不好。 苏拉为难极了,皱着鼻头叼住板子,在褚雨背包里刨了半天都没找到太阳能板,愣愣地看着褚雨烦躁嚼草叶的样子,失落地低下头。 它也不明白,褚雨为什么不想下山呢? 它甚至问褚雨,在山上,有老虎,有黑熊,有雪,有火,你死掉了,怎么办? 可褚雨为了不下山,居然说不在乎…… 她真的尽力了,很认真地在学加减法,晚上等褚雨睡着了,跑去借白狼的手指和脚趾数数,作弊让白狼帮它写家庭作业。 但是最后,它还是放弃了。 九九乘法表真的太难了。 褚雨为了安慰失落的闺女,从睡袋夹层里搜罗出最后一个小奶片,放在苏拉的黑鼻尖上。 苏拉刚张开嘴要囫囵吞掉,突然想到了什么,把宝贝奶片藏起来,瞒着褚雨,半夜起身往另一个地方走。 它弯弯绕绕走进丛林深处,把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放到了小狼的爪子边,离开时,一步三回头地往回瞧。 夜深,褚雨晚上吃撑了失眠,盘腿坐在河边草丛里,支着下巴看螳螂打架,明明人家不打了,他这个观众还非拉着演员不让谢幕。 突然,一匹火红的大狼几乎是斜飞着闯进了他的视线。苏拉连滚几圈,重重撞上树干,震起一片受惊野的野鸟黑压压飞向夜空。 苏拉见了褚雨,立刻飞奔过来,咬着他破破烂烂的衣角往旁边拽,后又猛地将褚雨堵在身后,压低身子作维护姿势。 褚雨的心霎时沉了下去,瞳孔微缩,不可思议地看着苏拉威胁的方向。 一双冰冷的狼瞳在黑夜中闪耀出绿幽幽的寒光,雪白巨兽款步现身,在见到褚雨的一刻眼神一亮! 褚雨想也没想拔腿就跑,向着有月光的地方拼命地逃。 尖锐的树杈划在脸上、拍在脖子上,擦出一片片密密麻麻的伤痛。 苏拉受了伤,不知什么时候与他走散了,他慌不择路地跑进及膝深的小河里,颤动的湖面映着他惊慌喘息的脸。 突然后背一沉,褚雨失去平衡扑向水中,与河面上那个狼狈的自己重合在一起。 溺水窒息的感觉并未持续多久,腰上光滑健壮的手臂牢牢支撑着他,让他们紧紧相连在一起。 落在唇角的吻是冰凉的,湿润的,颤抖的。 是咸涩的。 苍白的唇瓣轻轻印在肌肤上,粘腻吮吸,恋恋游移。 给了他一种,小白是清醒着的错觉。 可下一秒,那根狰狞滚烫的铁棍还是抵了上来。无力的挣扎后,他依旧被一寸寸按坐在野兽勃发的性器上,打开了身体。 冰凉的情欲不断拨弄出银色的涟漪,一圈未平,一圈又起。 褚雨无暇分辨再次侵犯他的人是否神色有异,他无力地仰着脖颈,漆黑的瞳孔逐渐失了焦,恍惚中倒影出一轮明亮的新月,宛若一把弯刀,晃动着,刺进眼中,痛到他想流泪。 夜,很静。 褚雨似乎听到了压抑的哽咽,像极了小狼幼时,受了委屈,偷偷去别处发顿疯,再一头冲回来撞进他颈弯里,呜呜咽咽。 然后,风一吹,哽咽就散了。 身前的孩子沉默着,用胸膛和双臂将他囚困于此,贪心地搜刮着他为数不多的怜爱。 小白太了解了,愈深,褚雨便愈会缠紧他。 褚雨咬着唇,汗湿的额头抵上小白的侧颈,承受着他的冲撞。羞耻、悖德、不堪,伴随着微弱的情欲,却如潮水向他涌来。可即便如此,他发现自己恨不起来,也讨厌不起来,只是道不明的钝痛撕扯折磨着他,渐渐抽走了他的力气。 湿热的风刮过,瞬间,无数荧黄的精灵从漫山遍野中浮现。它们嬉闹着,调皮地眨着眼睛,一闪一闪向山下飘去,宛若灿烂星河坠落了凡间。 整个山谷霎时如梦一般,像有人泼了一壶醉人的酒,将夜迷倒了。 褚雨失焦的眼眸中映着熠熠的光,那光沿着眼角悄悄滑落,中途被人温柔地舔了去。 深深的疲倦从绵延无绝的细微快感里分离出来,最终,在无休无止的摇晃中,褚雨放弃了抵抗,任由自己陷进了寂静无声的黑暗…… 第二天,褚雨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醒来,裤子穿在身上,里面是看不见的一片狼藉。 一睁眼,他就见到苏拉手里捧着一束蓝色的小花,两眼殷切地看着,等他鉴赏。 “很美。”褚雨微微笑着。 “我带你下山吧,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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