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熊出没》奸计得逞的小屁狼,细短尾巴摇得飞起 (第3/3页)
作,立刻有样学样,一屁股坐到头狼只踩了一个边儿的布上,端端正正坐好。 一大一小,一黑一白,无辜而淡定地看着褚雨呆滞的脸,两座狼屁股稳如泰山。 褚雨只要一拽帐篷,小白狼就立刻撅屁股俯身,爪子压着不让布动。 一来二去,试探了几次,褚雨明白了。 他这储备粮是当定了。 罢,天意。 褚雨放弃地把绳子一扔,也一屁股坐在了雪里,叹了口气。 头狼很满意,优哉游哉站起身。没吃饱的小白狼跟着一骨碌跳起来,摇了摇尾巴跟上去。褚雨觉得它好像无声欢呼了一嗓子。 五月的里格斯山说不上白雪皑皑,但是冬天依旧徘徊在各种角落不愿离去。一到夜晚,憧憧枯瘦的树影将白玉盘似的明月衬得愈加苍凉。 狼群吃饱喝足,到了夜晚格外精神,结伴在雪地上追逐玩耍。但所有的小狼除外,它们需要很多睡眠,这时都跟着灰毛的母头狼进洞里喝奶睡觉。 只剩下一只,它正抱着一条干干净净的熊肋骨,用不甚坚固的小牙试图啃下结实的骨头。 褚雨趁天黑前支好了帐篷,挖了一盆干净的雪,钻进帐篷就不出来了。 晚饭惯例是小半包压缩饼干,洒上中午剩的方便面调料,囫囵吞下去再灌两口水就完事。 山里的夜晚格外冷。帐篷设了内外两层,但冷透了的空气依旧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冻得人手指发僵清涕直流。 褚雨的背包里有两个下载满电子书的kindle,但是他太累了,连拆包的力气都没有了。肩膀勒出的淤痕和酸软的腰背让他无法顺利躺下,只能尝试一点点放平双腿,最后发出一声喟叹似的呻吟。 就在朦胧的睡意即将酝酿出来时,褚雨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像有人正用无力的指甲,一下下划着帐篷,弄出尖细的声响。 褚雨吓得一哆嗦,从睡袋里钻出穿着羽绒服的上半身,哆哆嗦嗦地往门口爬。 似是听到里面的动静,外面挠帐篷的声音立时大了起来,歘啦欻啦地又快又响。 褚雨立刻反应出来是狼,还是匹手短腿短的小狼。 门外的风骤然呼啸,在为它作说客。 于是褚雨把门帘拉开了一条细细的缝。 一个毛茸茸的小爪子立刻见缝插针地伸了进来,用力往里掏。 褚雨压住拉链不往上走,外面的小东西进不来,可怜唧唧地呜咽,瓮声瓮气,跟没断奶的狗崽一模一样。不一会儿,爪子抽出去,换成了冰凉的小鼻头顶着缝隙往里挤,嘴巴都挤得盖不住牙了也坚决不往后撤一点点。 褚雨被它这执着的模样逗笑了,松开手让小狼钻了进来。 奸计得逞的小屁狼,细短尾巴摇得飞起,对这个白天救了它们的人丝毫不见外,四处嗅着转了一遭就找到了最暖和的地方——褚雨身旁。 它仰头看着褚雨奇怪的表情,还有他下颌上那些亮晶晶的东西,好奇地歪了歪头,舌头唰地直接舔了上去。 湿湿的,咸咸的,好吃! 褚雨擦了把脸,笑骂了一声,摘下手套摸了摸小狼软软凉凉的小耳朵,把睡袋一掀:进来吧。 感受到热气,小狼立刻闷头扎了进去,在里头灵活地匍匐前进,最后来到褚雨肩头,一屁股歪倒,蜷在了褚雨脖颈旁。 小狼热乎乎的一团,后脚又蹬了两下,使劲儿跟褚雨挨着挤着蹭着,两爪几乎把褚雨的下巴抱了个囫囵。 褚雨哭笑不得,心头却蓦然涌上一股暖流。 外面的寒风也心满意足,渐渐息了。 一人一狼闭上眼睛,于月朗星稀中,渐进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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