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要留下无法回头的遗憾。 (第1/2页)
贺颜打开门,见到了与昨天相同的画面。元丰坐在餐桌前,正盯着桌上的纸发呆。他出声打破平静,“发什么愣?” 元丰闻声,慌乱地收起桌上的纸和笔,随后才抬头招呼道:“贺总,你回来了。” “嗯。”贺颜走到元丰跟前,摊开手掌:“拿出来。” “……”元丰把黑色水笔放在贺总的掌心里,装起傻:“这笔特别好写,看完还给我啊。” “还有。”贺颜耐着性子说道。 虽然纸上没写什么东西,但元丰并不想给贺总看。他找了个借口,“最近刚签了个单子,我在算账,没啥好看的。” “拿过来。” “……” 元丰不得已把捏成团的纸递给贺总,他嘀咕道:“本来就没啥好看的啊,还非要看…” 贺颜展开纸团,上面写了几个汉字和不少阿拉伯数字,过于潦草的字迹似乎在透露主人的急躁。若不是数字与包养费高度重合,确实像个订单信息。 他将纸还给元丰,问:“13万是自己的存款?” “……”元丰张了张嘴,低头看着皱巴巴的A4纸,说了声是。 纸上写了他这十年里攒下的全部积蓄,精确到小数点,136742.11。后面是车祸得到的五万赔偿款和十五万包养费,还有车震那回给的五万奖励。其实贺总给的那部分,他一直都觉得给太多了,本想等走的时候少拿个两三万,其余的再退还给贺总。 换肾的费用远远超出了他能承受的范围,何况他目前没有倾尽全部的想法,自己这日子还要过下去。不算贺总那些钱,对于父母的生养之恩,给个十五万应该可以了吧… 但这些好像没法用金钱来衡量,十五万连换肾的手术费都不够,自己这样算是见死不救吗? 这小子瞧着确实不太对劲,贺颜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语气还算温和:“算这个干什么?” 元丰心里很烦,低声敷衍道:“一直想买房,就算算有多少钱。” “不错,还挺要强。”贺颜点了点他的脑瓜子,打趣道:“多分些敬业精神在床上,这房子不就来了么?” 元丰因为贺总的话,沉默了。他觉得自己卡在了一个死胡同里,进退两难。十五万根本不是救命钱,可五六十万的费用要怎么凑?如果真的要凑这么多钱,别说结束合同,他唯一的办法只剩下讨好贺总,争取再挣俩月的包养费。 ** “吃饱了么?力气这么小。”贺颜趴在床上,享受着小情儿提供的推拿服务。 元丰按得手都酸了,忍不住抱怨道:“这肉太硬了啊,按不动。” 贺颜笑了,“不是想要车么,今天为什么不肯学?” 元丰犹豫了一会儿,问道:“贺总,你真的给我买车啊?” “嗯,你这几天表现不错。”贺颜说,“等车技在陈硕那儿过关了,再买。” “哦,那我有空学学。” 元丰突然觉得,其实贺总这人一点儿都不坏。之前老不对付也是因为自己这不从那不干的,所以才把人给惹毛了。 “贺总,谢谢你啊…” 贺颜翻身坐起来,笑问:“嘴上说谢就完了?” 元丰自知躲不掉,“贺总,不操前面,行不?” 贺颜扫了眼元丰的下体,他跪坐在床上,光滑无毛的下体只能看见一根耷拉着的肉粉色鸡巴。 元丰注意到贺总的视线,别扭地夹紧了双腿,他解释道:“还没好,真的!” 贺颜没再说什么,“去,把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 “哦,好的!” 元丰不敢把路给堵死,这天晚上,他第一次将贺总当成金主,拿出了对待工作的敬业精神,耐心给男人口交,听话地摆出对方要求的姿势,用实际行动讨好着床上的老板。 ** 元丰心不在焉地上了两天班,连方远那傻逼都懒得多看一眼。这两天里,他时常想起自己的小时候,童年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逐渐拼凑完整。原本模糊的那几张脸,竟也渐渐清晰。 他想起了母亲带他去赶集时,偷偷给他买的那块奶油蛋糕,上面还撒着裹了白糖的红绿丝。回村的路上,母亲笑着问他,小丰,你咋不吃?他高兴地捧着蛋糕,妈,这蛋糕真好看,我舍不得吃。 “傻孩子,路上不吃完它就发霉了,快吃。” “妈,你也吃一口。” “哎哟,真甜…” 第三天午休时,元丰拨通了兄弟的电话,询问了具体情况。得知母亲已是尿毒症终末期,只能依靠每天三次的透析来续命。如今就连透析的费用都拿不出来了,现在靠着村里发起的那一万多块钱捐款,勉强维持着。 听许辉母亲说,他爸正在到处托人打听他的下落。 “哎…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心软啊…”许辉叹了口气,继续道:“回去看看吧,别有遗憾。多的没有,我这儿准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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