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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的住址是什么不能够告诉他的秘密,只是单纯不想被人打扰。 周六,阮文才想起今天好像是之前和医生约好去检查的日子,他找了一个围巾把自己的半张脸都围得严严实实,才打车出了门。 任亭之已经找了阮文一周,把能用的办法都用了个遍,甚至报警,只是警方说这并不算失踪,不予立案。 只是一周没有打扫,家具上便蒙了一层灰,看起来脏脏的,阳光照进来,看见灰尘在空中起舞的轨迹。 任亭之觉得心烦,伸手想要挥开这些细小的尘埃,眼前一黑,差点往下一栽。 电话响了。 任亭之一开始并不想接,但他扶着沙发站起来,耳鸣逐渐消失,他才听清这手机铃声。 不是任亭之的手机响了,而是阮文的。 他冲到卧室,握住正在震动的手机,因为充电而微微发烫,来电显示是一个本市的座机。 接通后,那边的女声亲切地提醒他,阮先生您好,这里是友爱医院妇产科,今天是预约检查的日子,上次您的伤愈合的情况不是很好,请在下午三点来医院,医生会等您。 任亭之愣在原地,听筒里的声音清晰,每个字都发音标准,但好像进了他的脑子,便让他觉得很混沌,拼不出完整的意思。 他张口想要说话,才发现“啊”了几下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直到对面挂断。 他瘫坐在地板上,为什么那天阮文会一直说痛,为什么厕所里会有带血的床单,为什么阮文会离开。 他们本来会有个可爱的孩子,是任亭之亲手杀死了他。 他走进洗手间,床单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变得暗红,像一道痂,他把床单扔进浴缸,花洒的水冲击而下,淋透他全身,可他并不在意,他用力搓着那摊血迹,床单都被他拉扯到变形,最后在一声“刺啦”中,从中间断了。 干涸的血迹受了水,又开始散发出一阵腥气,提醒他不要忘记那个夜晚,眼前突然出现阮文流着泪的景象,他伸出手想要帮他擦干,阮文闭着眼睛,眼角全都是血。 他突然明白那几天阮文欲言又止的眼神,像刚出生的小兔,极力挽留着,不想让任亭之抛弃他。 如果没有那晚的冲动,他不会让阮文流血,让他一个人在冰冷的房间躺到凌晨,被救护车送走。 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晚,太迟。 他发泄一通,把床单丢在浴缸里,湿掉的衣服脱掉,走出洗手间,踱进卧室,脚边是阮文走的那天,被他从衣柜拽出来的衣服,他漫无目的地扫视着,随便穿上衣服,却在这时又看见了那双小鞋。 它原本白的花边已经蹭了脏,草莓也被其他衣服压扁,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任亭之撑着身子挪过去,把那双鞋攥在手上。 阮文曾经是多么期待告诉他,挑了这么好看的小鞋子,做了那么多好吃的菜,可看看他做了什么呢,是他搞砸了一切。 他眼中布满血丝,指甲掐进手心,留下深深的红痕。想到电话中所说的三点检查,他穿上外套,匆匆开车赶往医院,路上因为心不在焉,安全带报警器响了半条路,任亭之才在一个红灯路口系上了。 40多分钟的路程,他甚至只花了半个小时就到了,他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阮文,但光是想到一周没有见到他,便感觉浑身都痛了一遍,心脏中间破了个洞。 阮文准时出现在了友爱医院的妇科,医生给他做了全套的检查,又嘱咐他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做唐筛,在那之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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