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成佛,赌局谁输赢 (第2/3页)
下人的舌头自发动了起来,舌尖轻车熟路撬开牙关顶进他的口腔,将一切沉溺的空气扫荡殆尽。 初醒时玄喻的力气却并不如平常时候一般大,黎孤轻而易举便能挣脱。喘着粗气横跨在那和尚腰腹上,泪水迷蒙着,颤颤地还要去追究此人究竟何时醒来,竟杀他一个猝不及防。着实过分。 玄喻捉住黎孤的手指,拢在一块儿,凑到唇边亲吻。黎孤感到手上怪痒,刚想咬牙怼上一句,却听这不解风情的和尚极小心地问了一句:“缘何哭泣呢?” “你爷爷怎么……”下意识的回嘴,却在刚出声之后戛然而止。黎孤抬手摸上自己冰冷的面颊,竟发现,自己早已是泪流满面了。 ……奇怪。老子哭什么?如此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儿一般了。 越是这样想,眼泪流得越凶,时至后来,竟再一次趴下来,猛然吻住玄喻以掩盖住抽泣之声。 玄喻尝到了口中的咸湿。这是与之前的情欲满溢不同的吻,却也并非伤心痛哭,僧人迟钝的心中陡然感知到对方微妙的情绪,仅仅以语言表述,他暂且还做不到。故而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抚摸着黎孤的后背,顺着脊椎,一遍一遍,极其耐心地安抚他。 月光破窗直泻,玄喻揽其一段以填补胸口空荡。乍时他自混沌之中明悟,西方诸佛之影骤然显现,于是他紧闭双眼,宛如入豁然之境。 曾经淤堵于心的滞涩感已是荡然无存,圣洁的莲花承载着满身血煞气的一株兰,顺着经文之流水,往西方而去。 黎孤只觉被一阵佛光笼罩,洗刷净业果的舒适感教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他终于睁开双眼,只见满室梵字结圈圈环绕,将这昏暗无光的屋子照得透亮。 他低声喊玄喻,应答却自四面八方传来。玄喻的魂灵早已离开凡俗肉身,于天穹之上聚集成型。此僧看着自己曾为之百般动容之人,微垂的眼睫中无甚痴怨,单手捏诀,经文便如被赋予了灵智一般,凝作股股粗硬锁链,锁无常,封邪祟。 黎孤瞳孔一缩,月落乌啼之技暂隐身形,聚起眉峰,冷冽杀气现于其中。侧身避开咒文袭击,抽刀欲斩。 奈何佛于天穹之上,凡间妖邪无所遁形。再锋利的刀斩于仙物,终究是无用功,反而被那初生灵智的坏东西夺去了刀刃。 冰冷的铁砸在地上,很清晰地有了当啷声音。 “如今我连最后一把刀也没了?”黎孤忽然抬起头,冷冷反问一句。理所应当的,没有听到任何回答。温存时光如同流沙,它自手中逃走的感觉,令他的心都在为之战栗。 无防之时,退灵阵法陡降。 伏魔之咒缚住刺客四肢,镇邪之咒钻进他的衣领摩挲紧实皮肉,他被锁链操控着,半跪趴在余温犹存的床榻之上。玄喻之躯躺在一旁。 黎孤本是个不分场合随时开骂的主,如今身于圣前,他虽心中已将那玄喻操了个百八十来遍,但除了难耐的呻吟,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这锁链游走于他身体上的方式,着实……太过分了。伏魔四咒教他不得动弹,剩下的咒文岂非可以为所欲为,又是磨乳蹭穴,又是搅入他身体,一结圆环送至他口中,嘴不可闭合,透明的涎液顺着嘴角滑下。 无法挣脱。 为何反而在此刻,滔天的怨怒被激发而出。浑身疼得像是快要散架,黎孤半睁开失焦的双眼,声带无力地泄出沙哑的音。 阴风低号,昔日恶人面貌恍若重现。入森冷之境,张张面孔或喜或惧,漆黑灌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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