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剧情 劫后余生 (第2/3页)
病倒拖累全团的道理? 他急得跺脚,来回没招,只得坐到榻边:“卢兄?不如这样,我派五人与你一同先去邻镇歇着,你那弟兄叫什么名,尽管告诉小弟我,小弟掘了那璩山,也替你把这弟兄挖出来!” 卢煦池烧得失神,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王贺夫见他不回,赶忙道:“卢兄,这么说定了啊,明儿个,我就派人……” “是我害的。”卢煦池突然开口,嗓音被高热灼烧得粗哑如砂。 “什么?”王贺夫忙凑到他唇边。 卢煦池喘了口气,怪异地笑了一声,连瞳孔都被烧融了似的,哑声道:“他……如果不参军……如果没与我去翰牟……是我害的他呀。 ” 末了实在是没力气,又向王贺夫眨眨眼:“我得找到他呀。” 说着便又不理人了,言语甚至有些颠三倒四,如同孩儿咿呀学语一般,兀自喃喃重复着:“我得找他呀,我得找到他呀。” 王贺夫没再敢怼,只低声安慰道:“找,等正事做完了,是死是活小弟都帮你把人撅出来!” 卢煦池难得听懂了,满意地“嗯”了一声,这才沉沉闭上眼来。 翌日,他的烧奇迹似地退了大半,人像是被一缕细线牵引着,异样地有了精神。早饭一反常态吃了三个馒头,之后便二话不说,随军一同上路了。 “大帅……”小伙兵悄悄问着:“你说这是不是叫什么,回光返照……诶哟!” 话音未落便被王贺夫狠扇一巴掌:“闭嘴吧你!” 璩州本是风景名声之地,垂云如仙缎,翠壁通蓬阙。羲昌元年,搁置三年的璩公堰重新整治,灌溉南北二地,随着同时颁布的共居令,催熟了两岸瓜果和稻秧。 如今春风漫地,景象却因突至的战争而萧索起来。沿途只见寥寥几户人家,皆为妇孺。原来是家中男人被临时征了兵,调往璩山驻守。但平日都是些老实庄稼汉,哪是能一下子耍得转兵器的?村中老妇扒着卢煦池抹泪道:“不就是去送死撒?再说咯,前段时间山里闹鬼嘞,啷个晓得是不是我们家老桩头!” 闹鬼? 卢煦池与王贺夫交换了个眼色。此局势实在诡异,东南兵滞留在璩山北面,绕不过岭北,翰牟大军盘踞南部,一丝声音也无。先是雪崩,再是闹鬼…神叨事儿碰撞在一起,难免令人怀疑。 为了保险,三千骑兵只挑二百精锐先行探路,其余在外扎营,驻守等待。 二百兵士放慢速度,沿一条幽黑小径深入璩山。山中被积雪覆盖,放眼茫茫一片,只见少许秃枝枯叶戳出雪隙间,焦黑粗壮如火后骸骨。 走过一座险桥时,只听得前方传来隐约的哭嚎,凄怆死哑,如同万千鬼魂升起,飘荡在茫茫冰雪坟冢中!队伍里难掩恐慌,散乱地开始悄声细语,连带马蹄都开始踟蹰起来。 “绕道走。”王贺夫低声吩咐,“前方鬼晓得是个什么玩意儿,葬在这儿,不值当。” 卢煦池虽然不惧怕,但肋下疼痛逐渐难忍,晓得自己遇上陷阱难以抵挡,便也默然跟在王贺夫后头。 突然一声轻响,如同松枝钻出积雪来,只见路旁狭窄处,骤然伸出一只嶙峋手臂来,裸露在外的肌肤遍布暗色赤斑,斑后赫然几枚肉瘘,皮肤倒翻,瘘中密密麻麻尽是蛆虫! 队伍中爆发出一阵惊呼,王贺夫脸色一沉,抡起长缨直直朝那人胸口刺去! “慢一点!”卢煦池喝道,“这人是漳兵!……别碰他!” 枪尖险险从那人胸口划过,王贺夫跃下马背,刚要伸手扳起那人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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