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血 (第2/2页)
教士道:“那你们先来吧。” 半魔咧开嘴笑了起来,脚步沉重地走上前来。皇帝垂着眼,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在半魔抓住他的衣领时甚至配合地扬起了下巴,随后便是布帛破裂的长长一声“嘶啦——”。 皇帝重重叠叠的及地白袍被从正中彻底撕裂,绣了繁复暗纹的华美织物在他身周堆成一圈,又被半魔踩住踢到了一边。皇帝没有穿鞋,一双裸足毫无血色,在青黑的石坛上白得近乎刺眼。他扫了一眼布料上印上的灰黑脚印,终于抬起眼看了看凑近他胸口的半魔,无所谓地移开了视线。 弗安茨喘着粗气注视着面前全身赤裸,除却项圈没有半点遮掩,却仿佛毫不在乎皇帝,目光一寸一寸地在他瘦削白皙的身体上爬动。红月污浊的光芒给皇帝苍白得无机的身体涂上了一层暧昧的暖色,染污了他身上那种令人生畏的压迫感,在他身上都抹出了点似有若无的肉欲来。 弗安茨发现自己掌心开始出汗,皇帝冷冰冰的手背被他捂热了些,皮肉相贴的触感十分淫靡,让他情不自禁地摩挲了几下。 半魔隔着沉重的项圈握住了皇帝的脖颈,凑上前咬住了他的锁骨。他的动作很粗暴,尖长的獠牙没轻没重地扎进了皮肤,离开时留下了两个清晰的血点和一大片鲜艳的牙印。皇帝的呼吸乱了一拍,疼痛地抿紧了嘴唇。 法师多较普通人更为敏感,因为需要感悟元素之力,他们必须拥有超出常人的感受力,甚至连衣料都需要选择更为精细的材质。皇帝又一向是很容易留印子的体质,无需多少力气便能在他身上留下长久难消的印记。 半魔舔了舔嘴唇,手掌粗暴地揉捏着皇帝带着薄薄肌肉的胸口,凡是被他碰过的地方都迅速地红了起来。皇帝咬住了下唇。他的反应很大,胸口明显地起伏着,连耳尖都红了起来。 皇帝脖颈上的锁链被抖得哗啦啦响,弗安茨那种怪异的不安感始终没有消失,他迷惑地上下扫视着,甚至左右环视了一圈身周的广场。 直到皇帝的手腕在他的掌心里虚软地颤抖了一下,他才意识到确实事有不对。弗安茨粗暴地翻过皇帝的手掌,这才看见他手腕内侧有一道深而整齐的新鲜伤口,边缘被水泡得发白,被微弱的魔力勉强合拢。 他一把挥开了挡在皇帝身前的半魔,抓起皇帝的右腕检视,果不其然见到了一道一模一样的新伤。他怒气冲冲地用魔力去试探,结果让他的心直接沉到了底。 莱斯·贝纳尔,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对自己也一样残忍,竟然直接通过放血散掉了自己多半的魔力,这一手让他的计划彻底失败,庞大的魔力遗产只余下些许残羹。 他暴怒着掐紧皇帝的脖子,疯狂地审问他把自己的血给了谁,送去了哪里。 皇帝终于抬起了眼睛。他被掐得艰难地喘息着,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噎音。弗安茨像被热炭烫了手一样松开了他。皇帝一边咳嗽,一边快乐地笑了出声,眨着眼睛回答他:“就在我身后那个石盆里呀。不过等到现在这会儿,大概已经流向整个大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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