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他的体温隔着衬衫传递到你身上,暖得让你昏昏欲睡 (第1/2页)
你闭上眼,脑中回忆着你们并不愉快的分别。将那时的场景一帧一帧回放。 阿程每次早上走得都很急。当你撕碎写有电话号码的纸片时,他的欲言又止尤为明显。你没有深入了解过主奴圈子,也知道规则对他们来说,或者是对后者来说,是铁律也是必须遵循的东西。你大致想明白他们玩的是什么套路。主人喜欢看自己的东西被别人使用玩弄,让人像条脏兮兮的狗一样“回家”,去享受这其中背德的快意。看似给的自由其实是更为沉重的枷锁,如果奴在这过程中违反的“规则”,就会受到来自主人的惩罚。 那么阿程违反什么“规则”呢? 他当时没有接你关于门禁的问题。正因为没有回答,证明你的猜测不假。那天他本该早早离开,因为和你对话多逗留了几分钟。他迟到了。一分钟,也可能是一秒钟,总之没有按时回去。主人找到了惩罚他的借口,给属于的自己的东西增加新的私人烙印。 为什么要来找你?你试着换位思考。 “看,你不过操过他两次。而我是才他的主人,他身上全部都是我为他盖下的印记。” 一切都说通了。这一切不过是个变态的主人为了惩罚阿程,找到他迟到源头——你,并在向你炫耀归属。你觉得你还是太看得自己,以为自己已经很会玩,最终因为不够变态,而输给了他们。看起来你才是这个无聊游戏里最无辜的人。 那么跟着阿程的人又是谁? 你睁开眼,看向床上被包裹住的人。多亏了药效,强撑着自己的虚弱病号已经闭上双眼陷入浅眠。阿程睡得并不安稳。他眉头紧蹙,双手紧紧攥着被子,呼吸急促,俨然陷入梦魇之中。病中的人终究是脆弱的,他卸掉沉默坚固的外壳,露出了赤裸的软肉。 你躺在沙发上,从衣柜里拿出毛毯,不得已在这凑合一晚。毕竟你不想被病号传染个感冒发烧。酒店的沙发柔软舒适,足够你把这个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塞进去。 你给床上的人留了盏夜灯,自己躺在沙发上陷入黑暗里,自讽地想:“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爱心,会收留别人家的流浪狗了。” 窗外哗哗的雨声勾起了你不愿提及的遥远记忆。 四年前,你拖着伤腿离开家的那天,也是这样寒冷的大雨夜。你身无分文,也没有带任何雨具,手机在离家前被你摔在了地上,手里拎着的旅行袋里是你所有的家当。你一瘸一拐地在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外躲雨。你坐在店门口的台阶上,单薄的衣衫被无情的雨水打湿。你对这一切一无所知。这种迷茫中的解脱的虚无感还没能让你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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