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喵星人绑架事件(下) (第2/2页)
她质问妫安,“你想做什么。” 妫安对上她警惕的双眼,鼻头一酸,“你跟我回去,就不用再过苦累的日子了。” “我不觉得那些经历是哭累。”薄荷搂紧失去意识的路达,对妫安非常失望,“我不会愿意跟你走的,那不是我情愿待的地方。” 妫安急红了眼,还想再说什么,桅杆上的锈斑官锁定出花豹的身影,当即吹了两声急促号角。 刹那间,岸上的士兵全部归船,弯弓搭箭如临大敌。 妫安一看知道不能再拖,单手抱起薄荷拽上路达就是一个百米冲刺。 花豹远见薄荷被挟持 直接红眼袭冲而上,锈斑官当机立断下令,“开头!掩护主船,雁行阵预备——” 妫安钳抱着薄荷飞快踏上鸟舟,鸟舟前后各有挂钩,是登楼船必不可少的交互,只要上了巨大楼船哪怕花豹长着六条腿还插两根鸡翅也奈何不了这千人精锐。 薄荷看花豹要对着万千弓箭横冲直撞,慌乱到破声高喊,“别过来!” 花豹獠牙直露,兽瞳中猩红完全遮盖了理性,薄荷急了,语气甚至带上勒令,“天冶!——天冶!你给我站住!” 听到她的叫喊,天冶总算是理性回笼,咬牙在百米外刹住了脚。 四周都是民船与渔家,虽然已疏散人群,但这都是平民的基业,不到万不得已锈斑是不会开战的。 她呼喊一声“起——”,鸟舟左右便钩上挂钩,顶楼的士兵协力摇着转舵将鸟舟转达一楼。 薄荷甩开妫安的禁锢,往后退开。 妫安怕极了她交杂的眼神,不敢再去靠近,士兵们就负责护送薄荷去中心处的主房。 薄荷杵在原地没有动。 她凝视着如黑点般的翼船脱离码头,耳际听见弓箭缓缓收拢的声响,瞳孔印着花豹一路追随至直海中。 “不要再跟了。”她撕声大喊,花豹却始终紧跟在百米开外。 薄荷于是再度呼唤他的名字,“天冶,回去!” 海流越来越湍急,怪不得薄荷撕心裂肺,她甚至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只是一昧摇着头。 那因痛恨无力而紧抓着扶栏的双手此刻泛出血红,并不尖锐的指甲嵌在她掌中留下道道深邃的凹痕。 天冶浮在潮面中,最终目送一干战船越行越远,直至消失在海岸线。 他带着一身沉重回到岸栈,默声沉面去往了一趟薄荷家,她桌上搁着的那些菜肴甚至还残留着微弱的余温。 花豹坐到她的位置上——她的碗筷最干净整齐。 他舀了一口那早粥,明明是清甜的苞谷,他却只尝到一嘴的腥甜。 无知无觉重复着机械性的咀嚼,当他卷走所有菜肴,终于有人回禀他,“王,您的船已经备好了。” 天冶没有做声,学着那女人独来独往的每日洗着碗筷,他拨楞着碗架,瞧见一只明显不同于其他瓷具的碗,那明显崭新还带有隔纸的艳丽瓷具,腰间的花纹和他耳环的鸽血近色。 天冶慢条斯理清晰了所有,“装上所有贵物伪装成商船,一切金饰宝珠全部暗处变现,理好粮商与铁矿的价格,铁匠下落都给我藏严实了。” 侍从心头大惊,“王您...” 天冶神色莫测。 “我,可得提前去会会那位孤独的小朋友了。” 他双唇勾起残忍的冷笑。 皇城最中心的丞相府邸,冷肃的女人翻阅起密报,同左右近臣会谈,“陛下有意叫我放权,押送叛党的功劳便放给出去,我党近期不再参与要事,严避帝讳。” 亲侍皆应声而退,当周遭陷入寂静,一袭黑影至暗处走出,径直下跪。 丞相并未抬头,“三十一,将结果呈予我。” 三十一便高举密报膝行向前,他头颅低垂,即便面覆黑布,也依稀得见他清俊的棱角。 丞相眼一扫,大致知道了那人的近况,便叩了椅扶叫三十一归队领赏,三十一紧抿的唇方一松,却听来自身后似无意的提醒。 “同女人厮混的气味瞒不过锈斑官,庆幸你并未撞见她。” 三十一如坠冰窖,丞相斜视他一眼,声无情感起伏,“念你苦劳且为初犯,此番我不追究,下去吧。” 三十一进入暗门,才惊觉自己早已满身冷汗。 与此同时,皇宫。 侍从如常通报太君后的动向,说他在行宫夜夜难眠,日晨就望着湖岸枯坐,整日都不愿多发一语。 黑虎皇帝掐着眉心,“此次遣去的人可有瞧上一二?” 侍从摇头。 皇帝顿了一下,就道,“再选一批侍人送去。传好口谕,儿臣心际忧虑,不论如何,只希望父后能有一丝眷恋。” 侍从领命离去,皇帝兀自愣神去瞧天顶上的蛇刻,终是疲惫捂住双眼,低微的自语泄露出他此时的脆弱,“你...到底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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