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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着点。大多数事都靠他自己处理,身边也再没其他人。”说起往事,范旭多少有些难受,他看着陈沨明一路走过来,十几岁的少年如今变成新闻上争相报道的青年才俊,不免流露出一些平日里不曾显露于人前的神情。眼神飘向远处,明明正在和纪言对视交谈,却像是看着眼前的成片虚无讲述只有他才知晓的故事。 纪言听得认真,在他停下喝水的间隙里,问道,“陈耀州喝醉会打人,是不是?”问完才发觉关注点有些奇怪。 范旭同样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问,“你说什么?” 纪言确实想知道,于是没更改说法,重复了一遍。 听完,范旭朝他点了点下巴表示肯定,“酗酒,打人,都很严重。” 很久以前,纪言记得陈沨明告诉过他,喝醉打人的父亲,从未谋面的母亲。当时他心疼的不行,正在因为想念母亲而伤心的情绪被短暂搁置,哭的泣不成声的缘由变成陈沨明。经历那些事情的童年怎么可能会幸福,纪言不禁想到。 如今陈耀州对他这么个毫不相干的外人做出找人行凶的恶行,想想同一屋檐下相处十几年的陈沨明。 纪言不敢往下细想,窥见恶魔的一角足够,再多他怕自己对陈沨明会收不住的心软。 - “联系不到人?” 秘书战战兢兢地站在对面,不敢抬头说话。 “老宅的电话待会儿我发给你,继续联系。”陈沨明揉揉眉心,浑身烦躁。 范叔去帮他看着纪言,自然没时间再替他联系陈耀州。谁想到秘书办事效率奇差,几天过去连个人影都没联系到。陈沨明无奈只好翻阅很多以前的东西,辗转找到老宅固定电话的号码。 拨通电话,那边接的人是保姆,陈耀州不在。 等晚上下班,陈沨明开车去医院,坐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再次打过去,听筒那边传来久违的声音。 “喂,你找谁啊。”尾调虚浮,听得出来人可能不太清醒。 陈沨明嗤笑一声,仿佛隔着手机仍能看到陈耀州一副人模狗样的西装革履。 “找时间见个面,把你做的破事当面算算清楚。”陈沨明开门见山地说。 对面的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大着舌头,吐字愈发模糊,“你谁啊?我做什么破事了?你他妈才是破事。”说完也不顾电话尚未挂断,兀自哈哈大笑起来,不断胡乱叫嚷着。 陈沨明对他不可能有耐心,“我是陈沨明。找个时间见一面,时间地点你定,机会给你,具体信息发给我秘书,你知道该怎么做。”他正打算直接挂断,对方又朝着话筒喊了句,“你说你是谁?” “陈沨明。”情绪在决堤的临界点。 电话那头的陈耀州安静几秒,话筒里复又传来令人生厌的笑声,陈沨明听到他说,“人在你眼皮子底下被我伤了,你这个哥哥当的可真没用。” 强压下愤怒,陈沨明沉着声音,低哑的像是宣布死刑,他说,“这周内,你本人,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你那个摇摇欲坠的空壳公司,你那些维持生计的残枝败叶,只好全都和你一起去见鬼。” 电话应声挂断。 陈沨明闭上眼睛,背靠在墙边冷静了一会儿无果。他现在急需发泄情绪,再憋下去会坏掉,要炸掉。把范叔从病房叫出来,让他回去好好休息几天。 “今晚我在这儿。”陈沨明又想起那些频繁查房的小护士,指尖的烟揉皱了,并未点燃。他神色不悦道,“明天带纪言回去住。” 连续保持精神高度集中,着实不好受,范旭没推辞,两人说完话,他回病房拿好东西离开医院。 陈沨明推开病房门进去,纪言吃过药已经睡下,房间里微弱的暖黄灯光照亮他安睡的侧脸,他站定在床侧看了会儿,而后毫无预兆的将人拉起来,一把拽进怀里。 “你别再乱跑了。”陈沨明说,声音很低,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纪言在惊醒状态下,闻到熟悉的味道,重新阖上眼睛,下巴放在对方肩膀上,接受这个突如其来却让人安心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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