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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 洛伦生笑道:“我不会有事。不过一群丧家之犬,我还正愁找不到理由收拾他们呢。” 他笑得十足自信,眼中已燃起兴奋的火焰。李修不由得也被他的情绪感染,坚定道:“好,我们一起,不但要救出谢衣尘,更要叫他们后悔来招惹我们。” 洛伦生点头,起身对温文道:“让搜查谢衣尘的兄弟们都回来,追查谨少和蓝龙的再加些人手。告诉他们如果有发现不要轻举妄动,立刻回报。” 温文应道:“是。” 既然蓝龙对这次行动寄予了如此厚望,那便不会轻易对谢衣尘动手了。只要耐心等待,对方自然会将谢衣尘的行踪送上。这送上的消息自然仍是陷阱密布,但只要真实,便是刀山火海他们也不惧去闯一趟。 李修和温文都明白这一层,所以对他的吩咐没有异议。 仿佛是为印证三人心中所想,桌上的座机突然响起。 洛伦生接起电话,便听门卫说道:“洛先生,这里有一个奇怪的哑巴老头,跟我比划了半天,似乎是想见您和李修先生。” A市最大也最权威的精神科疗养院,医疗设施和治疗环境都是一流,收取的费用也绝非普通人家可以承受。好在徐家的收入向来不错,所以虽然紧张,却还是能让陈辞泫在此接受治疗。 只可惜陈辞泫的治疗情况总是不如意。从催眠失败到病情反复,一次次将骄傲的专家们的自信心踩得粉碎。好不容易陈辞泫终于安静地入睡,虽只能得片刻喘息,却还是让医生们松了口气。徐峦山将门掩好,走的远远的才出声和医生对峙,唯恐一不留神惊醒了睡梦中的母亲。 没有人注意到,门内陈辞泫额头已渗出密密一层冷汗,露出被单的手指更是不住抽搐。她眉头紧皱,似乎已在梦中预感到灾祸的降临。 A市最大的精神科疗养院,背后不到一千米处却是许多年前便早已被它砍断的肢干。这所研究院的项目曾经也是医生们的希望,可惜却因为重大事故被封入尘埃。只是或许是因为人们对这份研究的不舍,许多年过去,这里的建筑虽然破败,却始终没有被拆除或另作它用。当年造成事故的仪器仍存在建筑三楼最靠里的房间内,就放在曲尧的眼前。 “洗脑?那和催眠有什么区别?”第一次听到这仪器的作用时,曲尧好笑地问道。 然而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催眠治疗建立在复杂的理论研究和临床实践上,在扭动思维的同时需要在病人脑内构筑完整严密的思维链,因此治疗之后对患者的身体和精神都不会有影响。洗脑却是暴力干扰病人,从而强行植入某种思维。这样治疗好的病人就像是没有地基的高楼,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而一旦坍塌,他们要么死,要么彻底变成白痴。” 电话里蓝龙的声音苍老阴郁,除了逼人的严寒不带有任何情感。曲尧不自在地拢了拢衣袖,道:“可是谢衣尘不是什么病患。” 蓝龙道:“这不重要,那部仪器就算是正常人的大脑一样可以破坏。手术结束后,你再放出消息设个局让洛伦生和李修把人接走,我们的计划便成了大半。” 蓝龙吩咐完就挂断了电话,曲尧却想不明白,既然洛伦生和李修都与谢坚有仇,那他们为什么要来接走谢坚的儿子?他满脑子疑问,蓝龙都不予解答,理由是之后的事便不用他管。所以曲尧只大概知道,谢衣尘将被注入报仇的坚定信念,从而成为蓝龙埋在洛伦生身边的一颗重要棋子。 对于蓝龙为谢坚报仇的固执,曲尧早就厌倦了。谢坚死后,蓝龙也蛰伏下来,曲尧连带过了很长的一段安生日子。如今昔日的大哥再次发出指令,他虽不能不从,却已无法像当年那样毫无怨尤地追随。蓝龙大概也看出了这一点,承诺只要曲尧办成这件事,之后便不必再为自己效命。 所以曲尧没有深究,他只想快一点结束手上的任务,然后继续这两年逍遥自在的生活。不管蓝龙是用谢衣尘杀洛伦生,还是把谢衣尘当傀儡以掌控谢家的全部残余力量,都与他无关。 只是这样一来,谢衣尘却不可能安稳地活下去了。 曲尧看向仪器台上沉睡的男人,耳中听着机器运作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响,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对还是错。 两年平静的生活不仅消磨了他的血气,也软化了他的心肠。 他无奈叹了口气,转身对手下道:“都出去吧,我一个人看着就行。” 几个小弟领命退出,对他无保留的信任一如当年他对蓝龙的信任。也许只有当他们也跳出这样的生活,才会像他一样意识到,这信任的背后是无数无辜的鲜血。 最当头的小弟去而复返,恭敬道:“曲哥,谨少来了。” 曲尧一怔:“他来做什么?” 他下意识地提问,也没指望小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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