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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琳琅疼得直抽气,但好歹忍着没哭鼻子。这般已经很是让房济川刮目相看了。他原本以为如她这样的贵女是吃不得半点苦的,可庾琳琅似是极为善于隐忍。 既然不是一个爱哭的,安乐寺那天她不停哭泣怕是恨死他了吧。这般想着,房济川心中又是一刺。 “莫要乱动。” 他俯身,一手扶着她的背脊,一手越过她的膝盖窝,轻轻松松地把她抱起来,这般亲密的肢体接触使庾琳琅如坐针毡。他们做过天底下最亲密的事情,可是他们只是陌生人罢了。每多一分牵绊,便是她对宋无极加深一分的背叛。 可是当下,她需要他的帮助。 “阁下这般助我,恐会惹祸上身。”庾琳琅艰涩地说道。 “红颜祸水,某欣然受之!”房济川停下脚步,侧过头,满含恶趣味地调笑道。君子不应该如此调戏她,可他何曾自诩君子?他们有过鱼水交欢,行为举止早已打破一切桎梏,便是亲密些……那也是使得的。说到底,他还是难以把她带入宋夫人的身份,心底存了些私心。 况且她今日遭的罪,实则是受他波及。 庾琳琅被他露骨的话气得圆瞪怒目,骂了声:“登徒子!你……” 贵女的字典里面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词汇吧?她那张小嘴蹦出的字眼还不如美人薄怒,活色生香的画面来得有趣。 眼神比嘴巴凶呢。 “某担了这声‘登徒子’,若不付诸于行动岂非大亏?”房济川嘴上这么说,复又继续往前走。怀中之人轻到几乎没有重量,若非他不想牵连到她脚上的伤,他可以很轻松地单肩扛起她。不过如果真那么做的话,庾琳琅可能会想生啖他的血肉。 “不许你轻薄我!”女子红着眼眶说道。 “……迟了。” 这句话承载着犹如实质的重量,重重地敲击庾琳琅的心房。 是呀……已经迟了。庾琳琅心生茫然,婚后与人私通,她要怎么和夫君坦白?诚然,当朝民风开放,不少人经营着貌合神离的婚姻,私生活糜烂。但这绝对不该是她和宋无极。况且这个男子如同迷雾一样,他究竟是谁?宋无极会怎么看待她,他会不会休了她? “我知你欲前往吴郡,某亦然,可送你一程。我需在两日内抵达吴郡,你便多担着吧。”房济川很不喜欢当下的气氛,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有劳了。”她聪明地不问他是怎么知道她的目的地,但她猜测这男人怕是已经知晓她身份。许是她还残留几分天真,她想要相信至少他不会危及她的性命,否则也不会救下她了。 见到栓在几颗树上的四匹骏马,他发出一声音律独特的口哨,其中一匹棕色毛发的神骏闻声挺直了脖子,欢快地朝他飞奔而来,却原来这马并没有被拴住。 “可曾骑过马?”他问道,简单地介绍了爱马: “这是栗子。” “幼时,阿兄他们曾经偷偷带我到马场玩过几次。”庾琳琅轻声说道。后来东窗事发,父亲暴跳如雷,还是……还是长姐当了说客,才把他们兄妹几人从祠堂捞出来。想起长姐,庾琳琅心中怅然。 房济川点点头。 “让栗子闻一闻你。” 庾琳琅知道这是为了让它熟悉她的气味,便配合地抬起手放在栗子的鼻子前面。栗子认真地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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