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谋 (第2/2页)
腰,一边柔声问道:“腰疼?” 渡陵轻轻摇头,靠在他身上微微抱怨道:“酸的慌,修为被阵法压制,身体也有些缓不过来了,都怪你,现在都还在流。” 远墟让他躺在自己腿上,然后直接让大臣退朝了,不消片刻,大殿内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渡陵脱了鞋直接趴在金銮座上,让远墟给自己揉腰:“这阵这般逼真,只怕过了今日,陛下和摄政王有了私情的消息就会传出去了。” 远墟手上专心致志的为他舒缓酸胀的腰肢道:“据你师叔所说,他与摄政王应该是不死不休的死敌。” 渡陵笑了笑,道:“不尽然,我曾经在师叔房里看见过一把折扇,上面画的是一副没有脸的人像,之前未曾想起,现在倒是想起来,那个人像的身形与鬼尊一模一样,毫无二致,若真的是不死不休的死敌,能让师叔如此谦和的人,挂念一个已经死了几百年的仇人吗?” 自然是不能的。 远墟将他扶起来抱起向寝殿走去:“所以,你师叔既有可能早就对当年的鬼尊情根深种,摄政王死后他因缘际会拜入了长越宗,于是为了断情,他施法忘了鬼尊。” 渡陵一路被他大摇大摆的抱回寝殿,周围的婢女侍从无不低头不敢直视,拉住远墟一缕头发扯了扯:“昨日也是这样抱我回寝殿的?” 远墟毫不心虚的挑眉:“自然,莫非子陵想让我在外面就…” 这人真会转移重点,故作生气的又拉扯了一下他的头发后,他又忍不住亲了亲:“无妨,反正早就是你的人了,就算在外面也无妨。” 远墟喉结滑动,低头注视着他:“在外面也可以?” 渡陵眉眼微挑,在他下巴上落下软软的一个吻:“在哪儿都行,只要是和你就可以。” 远墟胸口颤动,笑的异常愉悦:“那咱们出去之后……” 渡陵脸上发烫,却微眯着眼睛靠着他肩窝里笑道:“好。” ————— 言祁在街道上闲逛,几百年了,当年的人和物大多早已化作飞灰,他就算有心想去寻,也不过是徒劳,更何况他还不敢去寻,每每听到曾经故国的消息,他总是会想起那段对自己犹如炼狱一般煎熬的时日。 太痛了。 如果那个人想让他体会在意之人离去的痛苦,他做到了,而且异常成功。 “哎呀!俊俏的公子,买副画吧!大娘这里的画可好看了!” 他停下脚步,看着画摊上杂七杂八的画,算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差,一副人像压在下面只露出了半身衣裳,他鬼使神差的将它拿了出来。 卖画的大娘立刻夸道:“公子好眼光呀~这可是咱们摄政王的画像,别地儿可没有勒!” “不对。”他出神的说道 大娘眉头一皱,连忙紧张得问道:“哪里不对?” 她仔细看了眼画,却没发现不对的地方:“公子可莫要乱讲哦,这可是相爷家的千金画的勒,相爷千金怎么可能画错的哇!” 言祁呆呆的摇头:“不对,他…他不长这样…” 大娘有些不高兴,拿走了他手里的画:“俊俏公子,大娘卖画好多年勒,卖过的摄政王画像,那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勒,大娘很肯定!摄政王他就长这样儿!你要是不买,就快走吧,别打扰大娘做生意勒。” 大娘说的激动,还推了他一把,言祁后退了两步,手里的折扇被过路人撞落在地上,征征的愣了片刻,他苦笑了一声。 在较什么劲呢? 那个人长什么样,连自己都不记得了。 他附身去捡折扇,另一只苍白却有力的手先他一步把折扇捡起来,他抬头去看,看见了彧惑白的死寂的脸,撑起一抹笑道:“是你啊,鬼尊大人也有闲情逛街?” 彧惑把折扇还给他,看了眼那副摄政王画像:“摄政王,长什么样?” 言祁接过折扇,转身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也是破阵的关键吗?” 彧惑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你把他忘了。” 言祁顿时停下来,沉默半晌后转过身看着他:“我应该着他吗?他和我有血海深仇,他死了,我自然就该把从前忘了,否则我要一直记着一个死人吗?” 彧惑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你若真忘了,也就不会有这个梦了。” 言祁僵住,一言不发的转身快步离去:“别跟着我!” 只可惜他还未踏出两步,便被行人直直又给撞了回来,踉跄几步跌进彧惑怀里。 彧惑搂着他的腰,神情依旧是冷漠的模样,言祁甩开他的手,脸色竟有些发白,只是他背对着彧惑,彧惑并没有看见,生硬的道了一声谢后,脚步有些慌乱的离开。 彧惑看着还留有余温的手,良久,轻轻撵了撵,然后慢步离去。 不急,逃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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