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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接触,我能理解。但是你要仔细考虑清楚,你的肚子已经足七个月了,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生,你这样坚持,对你和对邢宇来说都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决定。” 曾郁摇摇头,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确定,但他还是说:“我……我可以的,我保证接下来我会努力照顾好晏邢宇,也不会让肚子里的孩子出问题。请您……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她看着他,眼睛里有晦暗不明的情绪。最后她还是答应了,但显然她并不真的相信曾郁可以做到。丁香在临走之前,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话。她问曾郁:“邢宇跟你说,孩子生出来就结婚?” 曾郁点头:“他一直都是这么说的。” 丁香拎着低调的真皮手包,笑得含蓄而神秘,她对曾郁说:“阿姨就姑且相信你吧。” 这句话像是一挑宣战书烙在了曾郁的记忆里。每当他想起丁香说这句话时脸上的神情,都感觉那之中带着一种来自上等的omega贵族所带出的讥讽。她要说的似乎不是“我姑且相信你吧”,而是“我要看着你如何竭尽全力去做这件困难的事”。他其实并没有太多自信,但他认为自己除了这样为自己的未来与爱情争取一下,也没有再好的办法了。他开始成日成日地呆在医院里,除了照顾晏邢宇的生活起居,他还认认真真地向beta医生讨教有关alpha、omega和信息素的一切知识。他像是一个身无长术的骑士在认真地扞卫着一窟价值连城的宝藏,丁香隔一段时间会过来看一眼,慰问他的身体状况,得知晏邢宇和他都很好以后,再轻描淡写地离开。这之间他连自己的弟弟也不怎么理了,曾悦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找他,他就说自己很忙,没有时间。后来也许曾悦也意识到他的哥哥不想和他有太多牵扯,于是也开始减少与他联系的频率。 不知是否真的是他的照顾产生了作用,晏邢宇的信息素水平终于在连续半个月脱离药物帮助的情况下维持稳定,只要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在这段时间里,曾郁坚持一个人做产检,除必要情况外基本不会离开晏邢宇的病房。晏邢宇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会拥抱在一起。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不会叫曾郁“老婆”,但他也不让曾郁到处走动,他们好像是一对孤苦无依相依为命的小鸟。后来有一天晚上曾郁被alpha低缓的呢喃声惊醒,晏邢宇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摸着他的脸颊,十分小声地自言自语:“再等等。” 再等等。 在晏邢宇即将出院的那一天,曾郁突然感到下体与肚子中心相连甚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剧痛,他的股缝间有湿润温热的液体缓慢地流出来。那个时候他刚准备从床上坐起来,腿撑在地上的一瞬间就酥软了。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叫:“晏邢宇……” 其实声音很小。但是晏邢宇一下子就从浴室冲出来了。他看见beta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像融化的雪糕一样往床边矮下身子。他用毕生最快的速度朝beta奔去,昔日强壮有力而今却变得瘦了些的胳膊牢牢地抱起beta。 他在一群医生的围绕下将曾郁送进了产房。那之后他在闪着红灯的手术室外等了六个小时,中间他的脚步没有挪动一下。他就这么站在手术室门口,水也不喝一口,像一尊雕像,后来丁香来了,劝不动他,也陪他一起在门外等。 第一个孩子是从曾郁的生殖腔出来的,这个孩子的出生非常顺利,身体也非常健康,后来他的名字依照族谱定为“晏英博”。这个孩子继承了晏氏一族强大的基因,是一个s级的alpha,就连铁石心肠的晏祖辉,在见到这个优秀的孩子之时,也会不自觉地笑起来,上前去抱一抱他。 第二个孩子在出生之前不幸地遭遇了母亲间歇性昏厥的窘境。曾郁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让这个beta孩子顺利地从他的产道中诞生,所以医生不得已给他进行了剖腹产手术,孩子在出生前因为长时间的窒息而一度失去呼吸,医生花费了不少力气才把他救出来。在第一个孩子哇哇大哭的时候,这个孩子被送入早产儿专用的保温箱,在里面整整呆了半个月的时间。出院以后,他被诊断为罹患先天性支气管狭窄,而他的名字,暂时还没有人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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