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第1/2页)
温悦铎忘了晚上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他的身子在剧烈的发泄后仿佛被抽空,仅仅听了丛云皓几句抱怨就陷入睡眠,连灯也不知是何时关的。 凌晨黑蒙蒙的时侯,他的脸上被极轻地触碰了一下,柔软的触感如同带着电,让他瑟缩。 那个浅尝辄止的吻随着他的反应没有继续下去,转而有人帮他拢了拢被子,用热毛巾擦了脸。门斜出条缝,外边的光泄进来又被阻隔。 温悦铎睁开了眼。 外边的天空还灰蒙蒙的,墙上的夜光表显示5点左右。 他的睡眠很浅,因此往往拖拖沓沓,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从没有像这次,醒了以后异常清醒,再也无法入睡。 毛巾的触感还残留在碰过的肌肤上,温悦铎茫然地伸手抓了抓脸。 在他记忆里,楚兰轻有过一段正常的时间。但这段时间久远到他记不清楚,应该也就是他六岁之前。 模糊中能想起楚兰轻拿着软毛巾给他擦脸,吸水毛巾软儿蓬松的质感很清晰。楚兰轻还会拿着颜料盒教他辨认颜色,带着他短小又有些婴儿肥的指头划过画稿。 “绿的树叶......” “红的苹果......” “白的蝴蝶......” ...... 不过她最后还是离开了他。 温悦铎掐了掐眉心,怔松中有些无措。 丛云皓对他的好他不是没有察觉到,只是现在的他真是如丛云皓所说,没有心。 他只是个没心的稻草人,而稻草人本身就应该是空心的。 温悦铎想起丛云祎在医院情绪激动时说出的话。 当时他只昏迷了三天,经过抢救治疗后其实除了轻微脑震荡,只有身体个别部位有较严重的皮外伤,而丛云皓当时还没有苏醒的征兆。 丛云祎宛如彻底丧失理智的疯子,吼叫声能贯穿走廊,这点和丛云皓倒是出奇一致。她在病室指着他怒喝:“你知道他的承诺多贵吗?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拖累他!” 温悦铎还是淡漠的样子,“贵不贵我不知道,但我没有缠着他,更不想他守着他自己许下的可笑承诺。” 他让丛云祎放心,在摆脱丛云皓这一事上他有多努力,就这一点来说,他们完全可以站在一条战线上。 是的,他对丛云皓除了反感还是反感,正如丛云祎说的,毫无耐心,也不会珍惜。 最后他与丛云祎达成协议,他收拾东西走人,丛云祎在医院继续等待结果,他永远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 可是他并没有做到,该死的愧疚心作祟,让他又返回了医院一次。 军属区医院的管理一向严格,况且丛云皓住的都是军官专用病房,外边警卫层层把守。或许是碰巧那天医院出了什么事,把大多人手调到了别处。他不敢坐电梯,只能走安全通道,从一楼到五楼竟然畅通无阻。 他始终带着口罩和帽子杵在另一件病房门口,里边的病人出去吃饭了,路过的人也只以为他是在等人。再说他外貌显小,穿的衣服又很随意,护士经过后只以为他是这间病房病人的孩子,并没有过多注意。 温悦铎静静地等。 徐乐来了,他的某个副官来了,甚至有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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