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合线 (第4/7页)
蛇,她依次摆齐瓶瓶罐罐,码放好手术道具,为手术刀更换刃片像给枪支上膛。腹内间歇的滞坠感是乱入协奏的杂音,敏锐神经足够他剥剔出颈部血管中闪逝的烫意,只是不等他动作塔西亚便转过来一边挂上口罩一边说到:“请脱掉全部衣物,平躺下。” “……世界上无论谁都得乖乖听医生的话,对不对?”他片刻停顿后闷闷地嗤笑了下,手指搭上领口,“我会尽量克制住羞涩,希望我的努力是值得的。” 她“嗯”了声,手指掠过耳侧捋出几缕勒进口罩的发丝,推着医疗车过来器械瓶罐的磕碰就像绿皮火车转走声。尼克劳斯将衣物挑在指尖上抛进角落,转身躺下放平四肢,不知是经过千年才难产而出的性成熟不太健全还是他将大部分异动都压制住了,他的发情热潮相比其他按捺不住拧成一朵淌蜜花朵的omega来说并不剧烈,倒更接近处于某种持续的低烧,雾状绯红从苍白肤底诱发而出,薄汗沾湿蜷曲额发柔和颧骨也轻轻裹住瘦削精干的身体——那台多年以来支持他杀戮行暴的精密机械,整个人看起来就仿佛刚从沉船中打捞而出、湿漉又雾化斑驳的古董银器,还有余裕在看到她拿起工具时挑眉问到:“告诉我那是什么,妹妹?” “扩/张/器,”塔西亚毫无保留展示那个手钳状金属工具,解释得安静无波,“开始之前需要对身体内部进行消毒杀菌,可以选择跳过这个环节,然后在内部创口感染和重度感染之间撞撞运气。介于你并不是普通人类,总会没事的,大概。” 他阴恻恻地眯起眼,反复抿过的嘴唇红得像要凭空渗出樱桃靡汁,“……好,我许可你,”他嗤笑,沙哑而容忍地吐息,像个审视贡品的国王,“你可以按照既定步骤做一切应该做的,而我会配合当个乖病人。” “那最好不过,”塔西亚竖起一根手指下压,“现在请分开/双腿。” 他的喉结在大片湿漉瓷质的颈肤下缓慢滑动,悬而未定,被命令的不快让傲慢的国王太阳穴里血管轻抽,最后理智稍占上风,遵从地牵开/两条修长的腿。大腿/内侧有着雕刻刀琢磨的轮廓与石膏冷却的颜色,越往上越发趋近于潮红,到达根部几乎要渗出炼金用的朱砂,被隐约有/勃/起征兆的性/器稍稍遮挡。而在腿部肌肉放松的时刻他便清晰察觉内部淤积的一汩液体滑过甬道,发情期的身体大概比他预想的更过敏,扩/张/器的上下缘抵上会/阴时入口即刻机械性地收缩,一个介于抵挡和吮进之间的肌肉环痉挛反应。随着金属片毫无停滞的挤入肉质向两侧堆拥,露出内里隐秘液体潺潺的曲折窄径,像朵被心急蜜蜂用针喙凿开内苞的石蒜花卉。 他忍耐地吞咽,眉毛紧蹙,虚眯的目光刮过上方妹妹的脸。没被口罩遮盖的双目默然聚焦,活尸的瞳仁因轻微尸变呈现絮状浊灰,虹膜边缘微微透光,情绪早在萌发之前就埋于坟茔。面对她最大的好处在于无论她做什么你都很难产生羞耻不适,情感残缺症这玩意儿和哈欠一样具有传染性。 于是扩/张/器继续推进,omega源源不断分泌的体/液让润滑都显得多余,冰冷金属紧贴高温肉/壁没有冷却那股情/潮反而红磷相擦般带出一串火星,终于在腰身控制不住要颤挺之前停下。尼克劳斯眯紧眼盯着妹妹调整手术台将他的下身抬高,这个廉价/婊/子一样的姿态让他不快,所幸塔西亚没流露出什么煽风点火的情态,仍秉公办事牵来导管,将圆锥形的塑料管口放进扩/张/器拓开的隙道。导管抬高,温热水流霎时灌入体内,他几乎猝不及防破茧出一声呛水般的低哼,身体被温和地自内撑开,宛如河水在喀斯特碳酸岩上冲蚀开曲折河道,一点点堆积麻痒,在水流嘀嗒声中无数游鱼轻啄的刺激深入每一条肉隙,吸吮体温置换液体,与丰沛的肉壤分羹。汗水在颈弯和腰侧描下热粘轨道,他猜想这大概比性/交舒缓许多,虽然他无从验证自己的猜想——理所当然的,恶名远扬的混血始祖从没被人/操/过。 橡胶手套包裹的手指在这时落在他形似琴弓的精巧髂骨,缓慢按压到微鼓的小腹,似在揉弄涮洗着一只热水袋。尼克劳斯的后腰几乎弹了一下,声带拧出低哑嘶声,“老天!塔西亚……” “嗯?”对方以鼻音回应,手指依旧在削薄柔韧的块垒状腹肌上揉弦、缓压、弹奏内里肉质粘腻瑟缩的钝声,目光扫过他下身矗起来抵着自己手肘的东西,“正常的生理反应,放松,尼克。” “我可不想就这样一直到结束。”他撑起上身,无数汗珠从热带鱼尾鳍般的发梢渗出淌落锁骨,两泓月牙形的湖泊在骨窝中发育。腰肢弯动加剧腹内的压迫感,他将强烈失禁感逼出几声轻呛磨碎在牙槽里,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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