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第1/2页)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且说当时。 带韩信回宫安顿下之后,我便换了衣服准备带着胡亥去参加宫宴,却不曾想,宫人们来回我说胡亥病了。 病了?明明今天我出宫之前还好好的,怎的现在就病了?我立时起身去看胡亥,却被他使宫人拦在了门外。 宫人们说,胡亥公子只是昨夜没睡好,今天没什么精神,犯了懒只想睡觉,此刻已经歇下了,让我不必着急,莫要误了宫宴。 我仔细想了想,今日出宫之时他送我至门口,神色间似乎的确有些暗沉,于是也便没有怀疑这般说辞,便想着宫宴结束之后再来看看他。 赶至大殿之中时,理应赴宴的大部分人都已经来了。过年的宫宴并不是大宴,只后宫一众夫人美人及公子、公主,并几位父皇最为亲信的朝臣们而已。 本来王翦王贲父子也是有资格来此赴宴的,只是王翦老将军认为王家一门双候、荣宠已极,故这几年来一直都远离权势,少有参加宫宴之时。 我几乎是和父皇一前一后进来的,只刚但位子上还未及坐下,他便已经来了。 他是和蒙毅一起来的。 他一来,满宫之人自然都起身行礼。他在众人跪拜之中一路而来,于最上首的位置上坐下,第一眼便看向了我。 我再向他一拜,言说胡亥弟弟今日身体不适云云,他却并没有等我说完,有些不耐地摆了摆手。 我便没有再说下去,只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等待着宴席的开始。 如今后宫中后位空悬,他身侧并无旁人,离得最近的两人便是我和蒙毅。 他似乎并不耐烦和我说话,倒是和蒙毅相谈甚欢,期间还赏了蒙毅好几杯酒。 这种状况我实在已经司空见惯,也并不在意,只品尝美食欣赏歌舞,乐得轻松自在。 但蒙毅可就没那么轻松了,许是因为常年服药的缘故,他平时甚少饮酒,故而不胜酒力,御赐之酒又不能不喝,很快便已经显出了醉态。 我注意到了他的情况,不由得有些狐疑。 父皇显然是故意的,可他为什么这么做?他不是一向宠信蒙毅么? 宫宴临近结束时,父皇预备离开。 “蒙爱卿看来是醉了,归家不便,今夜便宿在宫中罢。” 蒙毅夜宿宫中也不是第一次了,按常理而言此刻他理应起身谢恩,可他似乎真的醉了,只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我。 对,看着我。 我不知他为什么对父皇的话毫无反应却独独要看着我,但我却知这种情况下我必然要帮忙打个圆场。 “父皇,蒙上卿看来的确是醉了,不宜归家。只是父皇连日忙碌,若还要叨扰父皇,想必蒙上卿亦于心难安。不若今夜便宿于儿臣宫中,岂不更为便宜?” 他看了我一眼,眼中似乎潜藏着太多我所无法理解的深意,只最后却仍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开了。 他一走,这宫宴便已是宣告结束,众人很快便散了个安静。 我原本使宫人们去扶着蒙毅,没成想酒醉之后的蒙毅却是一反平时的君子之风,十分任性地挥开了宫人,碰都不让碰,只直勾勾地盯着我。 无奈之下,我只得自己去扶他,这次他倒是没有推开我,任我拽着胳膊揽着腰,架着他朝外面走去。 时值冬日,大殿之中燃着炭火,倒是不怎么冷,只一出门时却寒风阵阵,直教人酒都清醒了几分。 我将自己来时披着的大氅搭在了蒙毅身上,带着他朝着我的寝宫而去。 半道上,他忽然开了口,“你为什么不抱我?” 醉酒使他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我反射性地反问了他,“什么?” 原本还算得上乖巧的他忽然就闹腾开了,一把甩开了我扶着他胳膊的手,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衣领,身上的大氅都滑落下来,被我眼疾手快地捞到了胳膊上。 “你为什么不抱着我?”他提高了音量,紧抓着我衣领的样子像是在质问。 我皱起了眉,不知他这是忽然发的什么疯。 许是见我面色不佳,他拽着我衣领的力道松了开来,声音也小了下去。 “小时候你都会抱着我的,可现在你不抱我了……” 他的声音很低,似乎充满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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