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经行房就要叫床的,一抽两插,早淫呼起来。 元娘推门进入,骂道:死文欢,大娘 (第1/10页)
话说河南彰德府安阳县有个秀才,姓刘名玉,发妻袁氏,乃元宵所生,唤名元娘,夫妻二人如鱼似水,家中奴仆成行,牛羊成队,说不尽金玉满堂。 后边一个花园,也是天上有,地下无的,名曰日宜园。各样各花,都不说起,单说他家牡丹花,比别家不同,乃是河南专有好种。 一到季春,牡丹盛开,他便请了亲朋邻友,赏玩,吟诗,作赋,好不有趣。 其时三月初旬,牡丹比往年又盛了几分。刘玉先与元娘置酒庆赏,但见茂郁非常,盆旋翔舞,如喜若狂。 刘玉道:“莫非花神至﹖” 元娘见说,把酒浇奠拜下:“花神有灵,秋间再发。” 刘玉笑道:“那有一年两放的花。” 元娘道:“岂不闻武后藉春三日﹖那也是秋天,百花争放,牡丹先开,故封他为花王。岂不是一年两次开花广刘玉道:“他是一朝武后,故此灵验。” 元娘道:“怕古诚则灵,我一念至诚,倘然灵起来,也未可知。” 那花烁烁的动了几动,元娘道:“你看,岂非花神有灵。又没有风,这般摆动。” 刘玉看见,也自惊起来,连忙将酒拜祭。 那夏天已过,秋色来临,绕见桂蕊飘香,又有东篱结彩。 这秋色虽不能如春天百花烂漫,然而亦不减于春也。 夫妻二人阔步往从牡丹台走过,刘玉道:“秋色已到,牡丹不开了。” 元娘道:“只好取笑而已,世间那有此事。” 偶尔上前一看,夫妻二人大惊道:“奇了,莫非眼花,为何花都将笑了。” 元娘道:“难道我二人俱眼花不成。” 唤些使女们来看,只见来了几个使女,都惊道:“果是花将开放。” 喜得刘玉夫妻双双拜下道:“花神,你如此有灵有信,我刘玉夫妻好生侥幸也。” 分付小使,点起香烛,置酒果拜祷了一番。便道:“春间赏花的亲友许我说,如秋间开花,他们置酒作东。待花盛了,不兔写着传帖,约他们来看。” 且说河南南阳府镇平县,有一个百万家财的监生,姓蒋名青,年纪二十五岁了,往省城寻亲而回,过经安阳县,闻说牡丹盛开,他满心欢喜,有这样异事,怎不一看。 乘了轿子,跟随了几个家人,一路上挨挨挤挤,到了刘家园门下轿,挤进里边。 蒋青见了牡丹十分啧啧。抬头周围一看,恰好看见了前世冤家。 他眼也不转,看着元娘。越看越有趣,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那元娘在楼上与几个女伴调笑自如,果然雅趣,并不知有人偷看。 这蒋青看之不了,只顾站着,家人道:“相公,回寓所去罢。这花不过如是了。” 蒋育说:“我在此看着花娘哩。” 家人不解道:“轿夫腹中饥了,要回去吃饭。” 蒋青无奈,只得走出了园门,与一心腹家人,唤名三才道:“你可在此细细打听园主姓名,年纪多少,并妻房名氏。方才楼上穿白纱的妇人名姓,快来与我说,不可记差了。” 三才道:“理会得。” 蒋青上轿去了。 那三才往邻居问了,又向邻家去问,又如此说,问得仔细,回着主人道:“花园主人名唤刘玉,年方二十二岁,本县学里秀才。那白纱袄的妇人,正是他的妻子。姓袁,父亲兄弟,都是秀才。妇人幼名元娘,家中巨万家私。礼贤好客,良善人家。” 蒋青听了,说道:“好气闷人也。”三才道:“官人家中钱过北斗,莫非没有这般秋发名花,所以如此气闷﹖” 蒋青道:“你这俗子,我爱他元娘,真如解语之花。无计可施,所以气闷。” 三才道:“官人在家时,事事都成。为何这些计较便无了。” 蒋青道:“谋妇人,与别事不同。如嫁之夫,或是俗子,或是贫穷,或是年老,或是俭涩,或是丑貌,诸事得一,便可图之。今观名花满园不俗可知﹔巨万家财,不穷可知﹔年方念二,不老可知﹔礼贤好客,不涩可知﹔秀士青年,不丑可知。无计可施,自然气闷。” 三才道:“官人,小人倒有计在此。” 蒋青道:“若有计,事成自然重赏。” 三才说:“官人,事成不敢求赏,事不成不可赐责,官人目下回家,离此有半月之程。况又是自家船只,将行李收拾完备。我们大小跟随之人,有二十余个在此。到更深之际,单单只抢了元娘,一溜风走他娘。除非是千里眼看得见。不知官人意下如何﹖” 蒋青道:“此计倒也使得。恐一时难进去。” 三才道:“不难,正好把看花为名。傍着天色晚来光景,一个个藏在假山之后。鬼神也看不见。” 蒋背道:“不须用着枪刀。” 三才道:“尽多在此。一个人一把刀,或是一柄斧就够了。面也不须搽得。只是一件倒难。” 蒋青道:“是何物件﹖”三才道:“半夜三更,须得些火把方好。倘然黑麻麻的,元娘躲过了,抱了一个老婆子来,可不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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