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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瘦削、脊背挺拔,走路的姿态全然不像是个在社会底层挣扎的人。单看帽子下面的半张脸,就能看出他长得相当俊俏。 他穿得不错,但身上那件敞开扣子的浅驼色大衣格外显眼。要知道在十九世纪的伦敦,绅士们倾向于黑色或者深蓝的外套颜色,这样会让他们看起来更为沉稳有气质。 这么明亮的颜色,还不系好扣子,在当下容易给人留下轻浮的印象,但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伯莎却觉得他还挺时髦的。 简·爱小姐瞥见青年的身影便低下了头,显然她还不习惯于男性交流。 青年走进教堂,先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然后礼貌地摘下帽子,看向伯莎和简·爱。 “请问你们谁是伯莎女士?”青年问。 “我是。” “伯莎女士,”青年低着头开口,“是你要逮不着找人办事?” “逮不着?” “啊,就是杰克·道金斯。” 说着青年转身,伯莎和简顺着他的示意看过去,男孩杰克兴高采烈地站在教堂门口挥了挥手。 这外号有意思,伯莎一勾嘴角:“是我。你抬起头来说话。” 青年这才抬起头。 视线相抵,伯莎首先看到的是青年浅得仿佛玻璃般的蓝眼睛。 一双蓝眼生在棱角分明的面庞之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股冷淡疏离的气质。再加上驼色外套……伯莎首先对他的感觉就是:是个机灵且有个性的青年。 就是这么穿衣打扮,让伯莎一时间无法确定他究竟是做什么的。 “你是天主教徒?”伯莎问。 青年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伯莎:“只有天主教徒在走进教堂时,才会在胸前划十字。” 青年:“……你可真是明察秋毫,女士。” 伯莎:“介绍介绍你自己吧,你叫什么?” “托马斯,托马斯·泰晤士。” “你姓泰晤士,所以你是地地道道的伦敦人了。” “我不是。” 托马斯失笑出声:“只是当年我的母亲将我丢在了泰晤士河边,被修道院的修女捡去。事实上我是爱尔兰人,修女说当年我的襁褓中留着我的名字叫提尔纳。她觉得这名字不好,就给我换了名字。” 提尔纳,一个相当标准的爱尔兰人名了。 怪不得是天主教徒呢。 并非修女多事,而是在十九世纪的英国,爱尔兰人向来是贫穷、叛变和混乱的代名词。改成寻常人名反倒有助于托马斯·泰晤士融入社会。 “原来如此。” 伯莎侧了侧头,饶有兴趣道:“这么巧,其实我的本名也不是伯莎,我叫安托内瓦特②。只是我的母亲为了讨好父亲,才给我换了一个这么英国的名字。” 托马斯沉吟片刻,他的面孔流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好奇:“所以……女士你来自于外国家族。” 伯莎知道他是在试探自己的姓氏。 二人在教堂交谈无异于员工面试,伯莎想要了解托马斯·泰晤士的底细,同样托马斯也想知道这位神秘的夫人来自何方。 就目前看,伯莎对“逮不着”杰克送来的人选还算满意,因此她也不介意主动释放几分友善的信号。 “你从爱尔兰人变成了英国人,我从牙买加人变成了英国人,”伯莎笑道,“所以我也和你一样,姓泰晤士,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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